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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左相眉頭一蹙,這個時候他們來幹什麼?並且還是一起來?抬頭看了看屋頂上的孫子,左相嘆了口氣,道:“請他們去客廳休息,本相更衣過後就去。”

“老爺,他們說有要事見少爺。”

左相的眉頭又深沉了幾分,要見鶴群?難道是蝶依的事?不行,就算鶴群再消沉,也決不能見蝶依,她已經無法生育,而云家不能無後,他們不合適!

“說少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擇日等少爺恢復了,自會上門謝罪。”

“左相此言差矣,既然雲公子身體不適,我們到了,更該看望一二才是。”左相話音剛落,皇甫餘一已經領著蕭仁貴和蕭招弟走進了院子。他好歹是個王爺,縱使沒有實權,也是王爺,府中的人自是不敢攔他。

左相聞言,看向皇甫餘一,才幾日不見,這個皇子一改往日溫潤儒雅的形象,竟變得有些咄咄逼人。臉上的傷疤猙獰恐怖,他卻毫無遮攔,也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目光直視進他眼裡,令他心肝一顫,竟有些震撼。

他彷彿看到了先皇,看到了先皇那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那充滿睿智的雙眸,迎面而來的壓迫,讓他生生折服,不知不覺額頭冒出絲絲冷汗。請安、行禮,每一個動作都畢恭畢敬。

“賢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

“嗯。”皇甫餘一輕輕應了聲,不再理會他,徑直朝前,做到了院中的石凳上。這裡本就是他最為尊貴,他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一味的退讓軟弱,只會讓看不起你的人更輕視你,讓打壓你的人,越發猖狂。

屋頂上的雲鶴群也看到了院中的人,此刻他的大腦已被酒精佔全,卻依然晃晃悠悠飄了下來。他還清楚的提醒著自己,三皇子是一個很好的皇子。

“草民,額,參見……”

“雲公子不必多禮。”不等雲鶴群醉醺醺的行完禮,皇甫餘一已經打斷了他,並親自過去將他扶到了石凳上,坐在自己身邊。

身後的左相、蕭仁貴和蕭招弟均是臉色一變,眼中閃過萬千思緒,但具體的思量,也就自己他們自己清楚了。

“賢王殿下到訪,不知有何貴幹?”看著雲鶴群醉眼朦朧的樣子,左相知道,要等他問話是不可能了。便自己上前,開了口。

“雲公子可記得七夕節上蝶依贏回來的花燈?”看著雲鶴群醉醺醺的樣子,他有些詫異,之前明明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會醉成這樣?莫非也是和蝶依有關麼?然而此時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最關心的還是蝶依的下落。而云鶴群是最後的線索了。

“花燈?呵呵……”雲鶴群想起當初一起遊街一起淋雨一起露宿山野。那時候她的世界只有自己,搗鼓搞怪,嬉笑謾罵全是自己一個人的。那時候她問來年會不會陪她一起過七夕;那時候她聽見自己心裡的聲音,平常是丫頭,死丫頭,討好的時候卻是蝶依,小蝶依……

起初她看他,是甩不掉的爛尾巴,他看她,是背不起的臭包袱。一次次的逃跑與追逐,下藥時的奸詐,吟詩時的靜好,看戲時的頑皮,不知不覺,感情在碰撞中變質昇華。到最後,她是他床前明月光,而他呢?是她的什麼?

見雲鶴群思緒飄遠,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蕭仁貴暗暗著急,正欲開口,卻已經被搶了先。

“表哥,蝶依失蹤了,和那個花燈有關。”蕭招弟眼眸暗沉,一出口便驚了雲鶴群的心。

“什麼?失蹤了?”腦中的酒氣褪去大半,迷茫的雙眼在三人之間徘徊,怎麼會失蹤呢,好端端的在府裡待著,怎麼會失蹤呢?他也想到過蝶依是不是又逃了,但隨即又否定了,她不會一無所獲的離開。

“和那個花燈一起,估計和花燈的來歷有關,表哥,你告訴我們那個花燈是怎麼得到,在哪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