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醒來看見的是誰,還就是誰救了他,膚淺!
玉無情那個小人,表面上冷冷清清的,收了墨心邪一顆九轉還魂丹,還佔著他的功勞,哼!不過,自己好像沒有解釋的必要~她惦記玉無情總比惦記墨心邪好。
見男子閉上眼不再反駁,蝶依也沒了興致,眼巴巴看了一眼那飯菜,捂著肚子轉身睡覺去了。
皇城之內,一夜下來,蕭仁貴、皇甫餘一幾乎將京城翻了個底朝天,然而一點蝶依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此刻書房之內,蕭仁貴一臉暗沉,蕭招弟面無表情,蕭月娥滿眼焦急,蜻蜓戰戰兢兢,還有一個皇甫餘一眼眸幽深,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蜻蜓,把當時的情況好好說一遍。”尋了這麼久一無所獲,蕭仁貴還是回到了原點,決定從頭查起。
蜻蜓腿腳一軟,跪到了地上,如泣如訴:“將軍,都是蜻蜓不好,是蜻蜓害了小姐,唔……”
“蜻蜓,你冷靜一點,把當時的情況細細說一遍。”見她一直哭泣,蕭招弟眉頭微蹙,開口打斷。
蜻蜓身形一抖,吸了吸鼻子,顫顫巍巍道:“昨日,小姐要蜻蜓去丟一個花燈,蜻蜓丟了四五次,可每次丟了回來,那花燈又在房內。蜻蜓覺得那花燈過於詭異,就和小姐說梨雪園鬧鬼。後來,小姐讓蜻蜓拿火摺子,想把花燈燒了,又叫蜻蜓帶著大家退下,不準靠近梨雪園。蜻蜓照做,可是一直等不到小姐傳喚,到了晚上實在忍不住,進去之後,才發現小姐不見了……”
“什麼花燈?”皇甫餘一敏銳的抓住了重點。一個花燈怎麼可能扔了又回來,蝶依定是知道那個花燈有文章,才把她們都支開,誰知自己落入了別人手中。這麼說來,她的失蹤,也許與那個花燈有關。
“是從表少爺那裡拿回來的。”
“七夕夜上小姐贏回來的那個?”蕭招弟對那個花燈有些耳聞,他記得當時追蹤蝶依的時候,雲鶴群一直沒有把它扔掉,反而是帶在身邊,說那是蝶依贏回來的,也許她會惦記。
蜻蜓點點頭,她記得蝶依是這麼說過,但多的就不知道了。
“那個花燈我見過,沒看出什麼不同。”蕭招弟仔細在記憶中搜尋了一遍,他雖然不走過目不忘,但記憶還是很好的,尤其一個讓雲鶴群那麼上心的東西,他當時也花了些心思,但確實沒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去左相府!”蕭仁貴一錘定音。上次刺殺蝶依的兇手還沒找到,這回又出了這個事情,這年頭,實在太不太平!
左相府內,雲鶴群又是一夜難眠的宿醉。黎明時分,在屋頂,抱著酒瓶醒來,看天邊月落日出,風拂過,一身輕寒,配院內落葉蕭蕭。那牆外人影綽綽,浮生一夢最妖嬈。一生醉笑,終不見,她的手,再牽他衣角!
又是一口濁酒下肚,這一個人的朝朝暮暮,註定,把韶光傾負!
“少爺昨夜又沒有回房麼?”左相站在院內,昂頭看著紅磚青瓦上的削、子,眼中寓意難名。自打他回府,也不需要他說什麼,他自己給自己禁了足,三天沒出過院門,卻也三天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整天不是掛村上就是掛房頂上,讓他操碎了心。
他就這一個孫子了,如今本就重傷未愈,卻還酗酒,若出了個什麼好歹,唉!
小高站在一邊,看著自家少爺也是愁眉不展。自打少爺回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不說話不打鬧,和之前的活躍完全不搭,直接導致府內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如今左相府唯一能吃飽睡好的,怕也只有夫人了。
夫人也真是,說什麼年輕就該為所欲為,該哭就哭,該笑就笑,該醉就醉。這不,本來少爺只是關在房間睡覺的,聽了這話,直接掛屋頂喝酒了,唉!
“老爺,賢王殿下和蕭將軍父子求見。”就在左相一臉抑鬱之時,管家忽然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