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生活的越發深入,我們不得不認識越來越多自己料想不到的人物,這其中有能成為朋友的,有未來上峰、下侍,自然也還有天生便看己不順眼的小人者和先友後絕的投敵人。關係越多,人不自覺越發迷茫。用盡太多時間在各色人物間遊拉、假笑,卻往往實不清到底哪個才是自己真正為利、為心的尋求。更有勝者,怕是早已麻木了心靈不識何美。
我們不害人。卻無法不因一個無意識忽略的眼神而生出一個仇敵。愛一個人
49、第四十九章 兒生辰 。。。
的理由太多,恨一個人的理由卻只需一點。
到頭來,可不可悲往往不是恨你的那個人在意,反是自個兒在那裡尋思。
生辰宴何其風光、大勢,可誰人又知多年後這個曾經叫父母心念、叔伯記拉、有心人關切的阿哥,活不過花樣年華只作了一堆黃土,不得親父相認、不得歸依家土。
弘時的故事很似年節家宴裡唱的那出《邯鄲記》,雖不如那戲中盧生的一生精彩,卻也是一切如黃梁一夢叫人唏噓一嘆。
可誰人又不是呢?
夏桃立在葡萄院的湖岸隔著後湖看那牡丹臺上的喧譁。
為什麼她的眼裡看到的都是這些人物的悲情呢?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得快樂、幸福不再。
不如忘卻,不如忘卻……
作者有話要說:圓明園武陵春色(原為桃花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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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春光裡 。。。
從康熙五十年二月二十一老四隨皇上鑾駕回宮,除了必須的早朝、理事,只要回到府裡便鑽進無私殿,不停翻讀案上堆滿的書籍,已是多日。
夏桃偶得乘其不在上前檢視,最上面一本寫著《禹貢》,操著半吊子古文解意順著艱澀字裡讀了些微,大約是言河道的上古地誌,而其他書籍大多如同此類。
這一日胤祥久不得四哥親近,尋至府來,見其扶案而閱,便取了案前一本而看。
“《禹貢》?這不是《尚書》裡的貢賦(土貢和軍賦的合稱)之法,四哥怎麼想起拿出來研讀了?”
胤禛罷了手中讀物,擰按著鼻谷轉坐到座椅之上:“此次隨駕,皇阿瑪重點關注河工,還親自使用儀器定方位,命皇子、大臣親釘椿木以記丈量之用,並教直隸巡撫趙弘燮丈量田地之法。往日裡我只當那些個算數、推法不過紙上打發時間、功無一用之術,此次隨君登河察工方知我過去膚淺至極。哎,當初不曾以為事,如今用時方知補術晚已。
胤祥打量四哥眼下陰影:“你便是想要補救,也無需這幾日沒日沒夜的研究。我雖對這算術雖不比三阿哥他們精通,卻也知道不是你研究個幾日便是能成的。四哥也還要正經地多多休息,你原就每日睡得極少。”
胤禛就視胤祥一臉肅色,反放鬆了面容淺莞:“十三弟放心,四哥明白的。”
送走了十三,胤禛繼續在案前苦讀,直到二更三刻(22:00),愁苦了半天才終於感覺餓了,剛要叫蘇培盛準備,卻見那婢子已領了劉寶兒提了食籃入內。
胤禛心為解不開的數理煩惱,見這些奴才們如此揣準了他的心思,便極為不樂。可腹中空餓也不可能不吃發作於人,便還是忍了不快坐上桌几,看那三菜一湯都是極清淡的,只個紅燒肉顏色濃重看著極為不爽利。
“誰叫你做著東西的?不知道爺不愛吃嗎?!”
眾人見王爺還是發作了,只當他是解不出題來生的鬱悶。
若說這紅燒肉,夏桃是特意做來給老四的。見他多日廢寢忘食,只當是為朝政,今日十三一來才明白,這老四雖脾性古怪卻也是能錯便改、不停進取之人。覺得他也蠻捨得“同情”的,才下廚做了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