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何出此言。”
“咦。”
“因為……”韓瑞就要解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觀看箋紙的老者,驚詫的望著手的詩,一臉的怪異之色。
“丘夫子,怎麼了。”有人立即詢問,其他人也是密切關注,反應也不慢,紛紛開口,與他同席而坐的幾個老者,也奇怪的問道:“丘兄,何事?”
丘夫子輕輕皺眉,似乎有幾分不滿,肅容說道:“這裡有詠雀詩,你們幾個且看下,真是……不知所云。”
眾人錯愕,聽到前面半截話,還以為這是絕妙好詩,引得丘夫子拍案叫絕,沒有想到,居然是厲聲斥責,使得某些人的心情峰迴路轉,樂開花了。
“詩,志也,在心為志,言為詩。”丘夫子怒氣衝衝說道:“可是你們看,這是什麼詩,沒有章法可言,亂七八糟的,難道我荊州士子的才學,就是這種水平不成?”
第二卷 長安行 第四百三十一章 盛名
更新時間:2011…8…15 1:34:54 本章字數:4801
第四百三十一章 盛名
丘夫子不是生氣,而是失望,非常的失望,廳的二十幾人,皆是荊州之,一時瑜亮的青年才俊,有的甚至是他的學生,他抱了很大的期望,希望這些人之,繼承先賢的餘澤,揚荊楚的化,即使考不上狀頭,但是起碼也要得進士。
讓眾人作詩,本來就有考較的意思,有些人急於表現,丘夫子心裡也有幾分不滿,特意開口提醒,不過看在,呈上來的詩作,雖然沒有讓人驚豔的絕世佳作,卻有幾好詩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
可是沒有料到,有些人卻辜負了自己的期盼,如此敷衍了事,丘夫子再也忍不住,痛心疾道:“已經告誡爾等,作詩不用急切,心浮氣躁乃是大忌,不用理會旁人怎樣,自己靜下心來,仔細斟酌,這樣才能寫出好的詩賦章,然而,有人卻急於求成,害怕落於人後,丟了顏面,就十分匆忙,倉促草率,胡拼亂湊的,寫了……不,老夫絕對不承認,這是詩,不知所云,荒唐,荒唐……”
一個須皆白,七老八十的老者,吹鬍子瞪眼,其實沒有多少威懾力,但是廳的眾人,卻大氣也不敢出,要知道丘夫子可是荊楚壇,最德高望重的大儒之一,知交甚眾,門生遍佈各地,影響力非同小可,有所頂撞、冒犯,根本不用他老人家開口,荊楚數萬人士子,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而今,居然有人惹他生氣了,即使不是自己,但是眾人噤若寒蟬,屏氣凝神,就是害怕自己做讓丘夫子產生誤會的動作,那就欲哭無淚了。
“丘兄,莫氣。”旁邊幾個老者連忙勸慰說道:“何必為了一個不可教的孺子大動肝火。”
說實在話,就算堅信那人不是自己,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廳的青年才俊,難免有幾分惴惴不安,自然不敢開口附和,只得等候落似的,繼續沉默不語。
丘夫子冷靜下來,嘆息說道:“老夫不是氣,而是恨其不爭啊。”
一個五十來歲,頗有幾分威嚴氣度的老者深以為然,瞪眼說道:“寫詩的是誰,自己出來向丘夫子請罪。”
廳立即沉寂下來,一些人悄悄地打量旁人,大部分的青年才俊,低頭垂視,不敢亂動,唯恐替人背了黑鍋。
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氣度威嚴的老者皺眉,心惱火,低頭看了眼箋紙,冷笑說道:“看來,你也頗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水平如何,不敢留下名字,以為老夫奈何不了你?再不出來,記大過,甚至……革去學籍。”
不要懷疑,這個老者是荊州的學政,只要鐵了心,名正言順的行使這個權力,想來也沒人可以攔阻。
革去學籍,那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相當於是在荊州之內,再無容身之地,一些個青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