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開口,況且真的沒事,眾人也稀稀落落的起身,各自返回官衙,表面上倒是正常,不過心裡是什麼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魏徵走快兩步,追上了閻立德。
兩人jiāo情不錯,出了這檔事情,魏徵無論如何也要問個清楚,如果真是迫於天子閻立德不敢抗爭,那麼眼睛裡róu不下沙子的魏徵,就有用武之地了。
閻立德止步,微笑行禮。
。別是在強顏歡笑,魏徵猜測,皺眉說道:“立德,你老實告訴我,之前,陛下是不是找你談過話了?”
“沒錯。”閻立德干脆說道:“才前天才召見我,問了些關於建築方面的事情。”
“言不盡實。”魏徵哼聲道:“知道我要問什麼,卻故意hún淆視聽,肯定有問題。”
“是有問題。”閻立德說道:“不過,茲事體大,又涉及禁中機密,真不好洩lù,就是立本來問,我也只能無可奉告,玄成兄就莫要為難人了。”
魏徵微微皺眉了下,鄭重說道:“好,我也不勉強,但是你要誠實回答,這樣輕率的結案,有沒有覺得受了委屈。”
“沒有。”閻立德答道,非常乾脆利落。
哼,魏徵嗤之以鼻,轉身就走。
“玄成兄……”閻立德伸手叫喚,見到魏徵疾步而行,很快走遠了,也沒有上前追趕,一臉的苦笑,心中輕嘆,歉疚告罪,沒有辦法,閻家,不只是他一人而已……
正如某些人所料,政事堂中的情形,很快就透了出去,而且飛速散播,一兩個時辰之後,想要知道的,也都清楚了。
當岑文昭安然無恙的從府衙出來之後,大家知道,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一時之間,眾人譁然,有種就要到大高cháo之時,卻硬生生被叫停的憤怒,一開始,得出這樣的結論,大家也不覺得有異,可是在流言漫天,眾人好奇的時候,突然給出這個令人難以信服的答案,真把大家當成傻子呀。
不過,就是再怎麼義憤填膺,大家也只能憋著,畢竟這個結論,英明神武的天子,已經認可了,否認它,豈不是否認皇帝,眾人不是無視禮法的賊盜,自然沒有這樣的膽量,而且又有家族長輩耳提面命,只得忍氣吞聲,捏著鼻子認了。
況且,和後世的情況差不多,眾人多是嘴炮而已,嘴上叫得再是厲害,怎樣憤怒不滿,真要讓他站出來仗義執言,最大的可能,就是就跑得不見蹤影,還有十分重要的一點,所謂民不舉,官不究,連受害者也沒有意見,大家何必多管閒事。
自然,這是自我安慰之語,有些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膽怯的,不過也有膽識過人之輩,不顧身體弱不禁風,掙扎起來,要給閻家討回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輪不到你出頭。”韓瑞沒好氣道:“十八哥,你現在是病人,最生要的就是臥榻休養,其他事情,就不要參合了。”
“阿弟,你怎能這樣冷漠。”韓壯jī憤說道:“那個姓岑的居然……真是罪大惡極,難道就讓他逍遙法外不成?”
“什麼逍遙法外,道聽途說的事情,怎麼能當真,說不定只是謠言而已。”韓瑞勸解,突然奇怪道:“對了,你臥榻不起,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情況的。”
韓壯愣了下,有些臉紅,輕聲說道:“僕役閒聊,我聽到了。”
有心思聽八卦,看來恢復得不錯,韓瑞滿意點頭,微笑道:“休養幾天,的確jīng神很多,現在感覺怎樣?”
“很好,傷口結疤,手臂可以動彈了。”韓壯高興道。
“這樣就好。”韓瑞笑道:“能走路了麼?”
“當然可以,阿弟,快扶我起來。”韓壯掙扎直身,興沖沖道:“躺了那麼久,筋骨都要生鏽了,可是她卻不讓我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