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迴路轉,李泰驚喜jiao集,滿面笑容道:“是父皇讓我進去。”
“不是。”現實很殘酷,內shì搖頭說道:“陛下口諭,今天累了,不想見人,請越王殿下先行回去。”
有驚沒有喜,甚至多了幾分忐忑不安,李泰心急火燎,不過也沒有失去理智,朝宮殿拜了拜,揚聲道:“既然如此,父皇好生休息,兒臣就告退了。”
十分果斷,李泰轉身離去,反正父皇心意已決,留下來也徒勞無功,不如歸去,仔細梳理案情,說不明現其中的疑點,還自己清白,流言蜚語自然煙消雲散。
出了皇城,天空雲層最積,隱隱烏,好像李泰現在的心情,駕車的奴僕,也是個善於察顏觀色的人,見此情況,xiao心翼翼問道:“殿下,這是回王府,還是……”
“到京兆府。”李泰沉聲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問心無愧,與其胡1uan猜測,不如到府衙探個明白。
奴僕應聲,輕輕揮動鞭子,駿馬嘶鳴,順著人流緩緩而行,蹄聲滴答作響,聲音清脆響亮而整齊,一聽便知是久經訓練的良駒,馬車拉得十分平穩,轉過幾個街角,就在京兆府衙門前停了下來。
車廂還在悠悠的晃動,李泰就迫不及待的掀開簾布,示意隨行的僕役前去投貼。
“越王……”
簽押房中,聽到衙役彙報,京兆尹皺眉,好像想到什麼,已經半起的身體,慢慢的坐了回去,一臉的遲疑不決,斟酌考慮片刻,搖頭說道:“不見。”
“什麼!”聽到衙役的轉述,李泰氣得渾身顫抖,父皇不見自己也就罷了,連京兆尹也是如此,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
衙役xiao心退後半步,輕聲說道:“府尹讓xiao的代為轉告,陛下限令府衙三日之內破案,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時間有限,不能分心招待殿下,多有得罪,請殿下諒解。”
李泰臉色由青轉白,又變得了紅色,那是jī憤的,xiong口好像有團火在燒,隨時可能爆,不過又忍了下來,伸手扯簾,怒聲道:“走,回王府。”
一幫奴僕互相打量了眼,如同見了貓的老鼠,大氣也不敢喘,駕車的駕車,騎馬的騎馬,有些乾脆步行,擁著李泰而去。
自然而然,李泰在皇宮求見天子,被請退,到京兆府拜訪,無功而返的訊息,以最快的度,傳到了關注此事的權貴耳中,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大致分起來,無非是支援、質疑、中立三方而已。
支持者認為,越王賢名天下皆知,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質疑者悄悄的反駁,自古知人知面不知心,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當年的王莽,沒有篡位之前,還被譽為聖人在世……當然,這個言論,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沒有付諸於口。
至於中立者,純粹就是打醬油的,不用理會他們的存在,紛紛擾擾之中,一天又過去了,除了這件事情,一切風平1ang靜,案子在查,潑皮無賴捉得差不多了,隱約傳聞,越王李泰回到王府之後,砸了好幾個瓷瓶器皿。
不過,最讓人覺得好奇的,卻是閻家與岑家,確切的說,是工部shì郎閻立德與中書shì郎岑文字,無論外面流言怎樣飄搖,兩人穩如泰山,屹然不動,閻立德也就罷了,作為受害者,世人同情的物件,等待案情真相大白,天子自然要給閻家一個jiao待。
然而,岑文字身上的嫌疑未消,卻沒有絲毫的動靜,這怎麼也說不過去了,難道是預設了不成?或者坦dang的表現,根據可靠的xiao道訊息,兩人一前一後,分別見過了天子,難道是得了什麼保證?
眾人猜測紛紛,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燒,繼續關注,很快又是一天清晨,也就是京兆尹臨危受命,查辦案件的最後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