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黃蓋,知道了吧?”
“這不可能!”我豁的一聲站起來否定道,“胤禎當時傷得很重,送回來的時候只得一口氣兒,你也是親眼瞧見的。如果不是我和四爺替他過血,他根本就熬不過那一關,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這種玩笑!”
“那萬一他受重傷只是意外呢,說不定人家演得太投入了?”冬梅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你別太傻了,再回想一下當初的情形!安親王府戒備深嚴,反賊是如何輕易就摸進了芸絢格格的閨房,這也太蹊蹺了吧!”
“這……”我被她問得說不出話來,“你怎麼就能一口咬定吳達一夥兒是胤禎的人?你見過他們在一起?”
“我可不是紅口白舌胡說的,我可是有證據呢!”冬梅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當日胤礽的人救你們回宮,除了在安親王府被你踢壞那活兒的傢伙,吳達可是唯一的活口,他的供詞總不會有假吧!”
我驚得踉蹌幾步跌坐在通炕上,“什麼?”
“我就知道你不肯信!”冬梅小心翼翼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到我手邊兒,“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給你看這個,我特意從太子書房偷來的!很久以前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沒想到還真讓我給猜準了!你快看,看完我還得還回去呢,以後遇見十四爺可得多留個心眼兒!”
我忐忑的結果那張紙仔細看著,渾身的血液像被凝固了一般,一陣陣寒意從腳底襲來,心頭卻似被烈火焚燒,無論如何都不願接受這一殘酷的事實。如果不是八斤半進宮前經歷過地痞流氓假扮官差,我也不敢相信真有人敢假扮反賊勇闖親王府,挾持皇阿哥。
白底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他們是奉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之命,假扮朱三孽黨綁架八福晉,製造事端給朝廷一個剿滅亂黨的由頭。而我,很不幸成為他們假公濟私的道具!胤禎的刀傷是他下手太重才造成的,福祿壽更是胤禎親手挑選的群眾演員,目的就是要讓我回心轉意。
我不想相信的,可供詞上還有康熙皇帝的硃批,康師傅證實確有此事,還囑咐胤礽這是國家機密,不得張揚!
我手一鬆,紙就飛飛揚揚的飄到地上,我吶吶的開口問道,“吳達人呢,他還在嗎?”
“在,當然在了!我已經套過太子爺的話了,那人現在還在毓慶宮的密室裡養傷呢,他可傷得不輕!”冬梅忙不迭地的點頭,“不然我想個法子讓你見他一面,當面問清楚,你現在是和碩郡主了,他定是不敢欺瞞的。”
我斂住混亂的心緒,“現在可以嗎?”
“啊???”冬梅霎然有些意外,點點頭問道,“你有銀子嗎?”
“銀子,有啊!”我奇怪的瞄了她一眼,“幹嘛?”
“你傻呀,毓慶宮看守的奴才不需要打點啊!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就是有心也拿不出那些個閒錢!”冬梅害怕的捂了捂心口,“讓太子知道是我帶你去的,那我就死定了!”
“我知道了,你等等!”我啞著嗓子脫掉鞋,從炕尾的刻花炕箱裡翻出一個大大的錦麵包裹,一邊哭一邊開啟來,胡亂翻出一個錢袋,抓出一疊白花花的銀票,抽泣著捧在手中問道,“這些夠了嗎?”
“我的乖乖呀,你居然有這麼多私房錢!”冬梅眼珠子都快落出來了,連忙將這些銀票替我裝好,一疊聲的答道,“夠了,夠了!當然夠了,咱們快走吧!”
我們一開啟門,居然發現太后帶了一大群宮女嬤嬤,正站在門口。諾嬤嬤收住要敲門的手,和善的朝我笑笑,“蘭格格這是……”
太后的情緒不太好,劈頭就逼問,“蘭兒,你大白天的拴門幹嘛?”
“我……”我頓時臉上慘白說不出話來。
冬梅趕緊從背後扶住我,俯身給太后見禮,“妾身給太后請安,太后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