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一對對男女閃過來的目光,我真想把menu扣在臉上,不過它實在太小,可能也遮不住什麼。我看他今天的行為只能解釋為發神經,吃完了飯居然帶我到這個什麼哈根達斯來吃冰淇淋!兩個大男人在這兒吃冰淇淋!“就——情迷黑森林吧。”“我同樣來一份。”“幹麻跟我要一樣的?”“沒什麼,就想看看你喜歡什麼口味。”什麼口味,我怎麼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甜膩膩的,不太習慣,天熱的時候,我比較喜歡冰多的,吃起來過癮。莫風也沒怎麼動他那一份,“知道嗎,約會小女孩兒的時候,帶她們到這裡來,然後用寵溺眼神看著她吃,保準事半功倍。”
我突然沒了胃口,“別拿我當女孩兒!”我扔下勺子,好象有什麼人一直在看這邊,抬頭,環視,卻發現有幾個桌上的人都在看。“我不想吃了,走吧。”我有些不安。“去酒巴吧。”他說,作個手勢結帳。走出大門的時候我再回頭看了一眼,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到了車前,腰突然被一條鐵臂環住,是莫風,我沒動,知道越掙扎他就越來勁,他的舌像是一條滑膩溫軟的蛇從我的唇邊滑過,帶著淡淡的香味兒。我覺得前面一熱,忙提醒他,“有人呢。”他突然鬆了手,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從另一邊上了車。
酒巴不如我想象的那樣大,光線很暗,但還是看到很多時髦的女孩子看過來,忘了她們男伴的存在,讓我心理得到極大的安慰。一個梳著馬尾的男人在彈著鍵盤,邊唱著,聲音很大,震得我有點發暈。我趴在單子上看了很久,才選定了一個——“血腥瑪俐”。“你確定?”他挑眉看我。“不要老是你美國的那一套調子。”我刺兒他,他沒理我,也點了“血腥瑪俐”。
“ 怎麼又和我點一樣的?”
“讓你等會兒後悔了也沒辦法和我換。”他笑得邪惡。
我確實後悔了,剛看到的時候還興奮,血紅血紅的一杯,我高興的眼都紅了。可進了嘴,天哪,西紅柿醬,辣椒,胡椒。。。。。也還有酒味,不過同那些東西比起來,跟本微不足道了。一口下去,嘴裡還沒怎麼樣,嘴唇全麻了,我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已的唇看它是不是已經象兩條香腸一樣。莫風笑著指指我的下邊,在我把眼睛瞪起來之前,湊在我耳邊說,“電話。”
我一驚,忙從包裡摸出手機,是家裡,我跑到外面去接。
莫風也跟了出來,“是家裡吧?”
我白他一眼,“啊,對呀,我這就回去,沒有,剛才在他屋裡做題,手機在客廳放著沒聽見。嗯,行,我打車。”老媽的電話來的正是時候,不用把那杯毒藥喝下去了。
進了屋,媽就說,“你和你姐是怎麼了,一天天都這麼晚才回,你爸最近脾氣是不好,可是忍著點就過去了,你們不是都有自已的屋嗎?你那個同學總打擾他也不好吧,哪天也讓他到我們家來。。。”“媽,沒關係,我們是哥們。姐去哪兒了?”我打斷她。“她說同事聚會,這也就回來了。”媽把三百元錢塞到我手裡,“同學家遠吧,再拿些打車錢。”
刷牙的時候,姐回來了,一身的酒氣,很累的樣子,我叫了一聲“姐”,她沒理我,直接就回屋了。
我回到屋裡,拿起手機撥了莫風的號碼。“喂,”他的聲音有些沉,也許正躺在床上。“想我了?寶貝兒?”他在笑。我想問姐的事情,可是聽到他的聲音又不知該怎麼說,上回他不是答應了嗎,他們的事兒怎麼這麼反反覆覆的。“喂?”他問。“我不小心撥錯了。”我掛了電話。
拉開抽屜,把三百元夾在筆記本里,和其它媽給的錢放在一起,再拉開書包找出莫風今天拿來的zippo——desert fox。那天在商場看到就想買了,卻被他拖走了,我有一套美國的軍刀,也叫“沙漠之狐”,皮帶上林林總總的不少東西,指南針魚線都有,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