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進入了仙境,卻因為坐起的時候扯動了後面的傷口,痛感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怎麼醒了?”旁邊突然傳來人聲的時候,我嚇得一顫,“我喘不上氣,坐一會兒。”我很快找到了自已的聲音。
“用不用吃藥?”他也坐起來。
“不用。那是什麼?”我指著月亮。
“月亮”他低沉的聲音笑了,我知道,此時,他又是個溫柔的情人了。
“廢話,那不可能是月亮,月亮在外面!”我顧不得疼痛,跳下床拉開窗簾,“月亮在外面!那是什麼?”
“把窗簾合上,光著身子也不怕外面看見,過來,我告訴你。”外面的月亮照亮了他的臉,腦中跳過一個詞,“月神”,我把它揮開。
我回到床上,他向我湊過來,我纂起拳頭,結果他只是橫過身子,從我這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遙控器。他按下按鍵,四周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水的波紋,屋裡也響起了海浪拍打的聲音,我們兩個就像是海底的魚,我說不出話來。
突然燈亮了,一切都消失了,屋子又是我以前看到的樣子。當我看到月亮的位置正是那天看到的綠色大珠子時,我明白了,那是一個燈,不過,什麼燈能發出那種光呢,有種靈氣的感覺。
“聽說過夜明珠嗎?”莫風問,我腦中閃出一粒白色小珠。“你不會說是那個吧?哪有這麼大的?”
“對,”他象看白痴一樣看我,“ 螢石,專業稱螢光石,古稱隨珠、懸珠、垂棘、明月珠。這是一種礦石,這個是我找人切割磨製的。那些,”他指向房頂,“是直接買來的。”
“我以為都是從蚌殼裡出來的。”我聽見自已的聲音,恨不能抽自已一個嘴巴,這傢伙真TMD有錢。
任何一個女孩子看到他為自已做這些都會醉倒吧,這些都是姐的夢。我突然想起今天來要說的話。“你跟我姐說分手了?”
他嘴角的弧度消失了,“她和你說什麼了?”
“她愛你,你不能離開她,我不想看見她哭,”別以為我怕你,“你應該娶她,”為她做這麼多事,費這麼多心思,他應該多少是愛她的,“去和她約會。”我盯著莫風,語氣堅定。
“你真這麼希望?”他把臉別開了,點起了一支菸。
“我知道自已的身體,活不了多久,不要讓她知道這些,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你和她結婚。”我突然覺得累,不是身上的痠痛,而是心很累,它也想休息了,怎麼我總覺得我考慮問題是用心而不是用腦呢。
我把燈關了,“月亮”沒有剛才那麼亮,有點模糊,他的煙只剩一個紅點,一閃一閃。“你他媽把我衣服全撕了,我明天怎麼辦?”我突然把枕頭扔向他,砸得他頭一歪,煙也掉了。
轉過頭來看我,他笑得邪氣,“我就喜歡你這樣,夠勁兒!” 他撲過來,咬著我的耳朵,“我從法國給你買了衣服。”那讓我回家怎麼解釋?換了同學的衣服?
姐又高興起來了,看起來,莫風又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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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後面黑板上的高考倒計數又少了一天,美美打定了主意不理我,我也不再跟她搗亂,開始專心複習。也許莫風說得對,我藉口自已活不了多久,對一切事情都不認真,不負責,如果,如果我的生命可以延長一些呢?我還不想在家裡閒晃。
放學後,卻意外地在校門口見到了莫風,我急急地拉他離開。“怎麼了,今天不是週末。”我不想被人看見,不停地左右張望。“帶你去吃飯,你給家裡打個電話吧。”發什麼神經!“我今天晚上要回家。”“吃完飯就送你回去。”他把我推到車裡。
“快點兒決定,倒底要吃什麼?”看我磨蹭了半天,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可看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