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拂過,吹起白色的裙襬,擾亂了她一頭短髮,她下意識的騰出一隻手來,微微一低頭,手指輕輕一勾,把那不聽話的黑髮勾於耳後。
路邊的櫻花樹碧綠的樹葉被吹著,打了個旋,落到了路的那一邊。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跡部似乎在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了一種叫做風情的東西,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北條緒見他愣在了那裡,一下子尷尬起來。
她佯裝著抬頭眯眼看著刺眼的太陽,調整好了表情才又看向跡部。
他身邊沒有時刻跟著他的樺地,也沒有他那些網球部的朋友們,神情也不如以往驕傲自信。她瞭然,看來是因為他輸給了不動峰,知道自己輕敵了,心裡還在不舒服。不然,他也不會做出來看對手訓練這種不符合他華麗美學的事。
今天天氣很熱,即使打著傘都覺得被蒸得全身發燙。
北條緒握著沁涼的瓶罐,看到跡部被汗溼了的鬢角。
跡部待她很好,她一直記在心裡,嘴上不說,其實還是很感激他的。或許於他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可於她卻又是一番意義。在她心中,跡部早已不只是同學了,她想,她希望他是“朋友”。
她想了想,面對跡部那張臉,有些生澀的露出個笑容——她並非天生冷冰冰的人,只是對於與學校有關的人很難放開來笑。她可以毫無顧忌的衝陌生的越前笑,可跡部不同,她在他的世界裡的形象應該是“老虎”。她像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在不同的環境裡扮演者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表情。
再往前走了幾步,她停到他面前,偏頭想了想,又往前跨了一步,踮腳舉高手中的傘。
跡部有些詫異的回過神,看著面前這個努力為自己擋太陽的人,心情五味陳雜,有懷疑與不信,以及一些不知從何而起的喜悅。
“你這麼矮,還要勞煩本大爺彎腰。”他強自壓下心頭的異樣,嘴裡雖然抱怨,卻是自覺的接過了那花哨得令人髮指的少女系遮陽傘。
不過,跡部此刻卻覺得這粉嫩的顏色還挺不錯。
面對北條緒,他總是不自覺的就溫柔體貼很多。
北條緒看著心情也很不錯,她遞上一罐芬達問:“要不要喝。”
語氣比之以前要顯得熟稔很多。
跡部看著那個白底紫花的小鐵罐,覺得新奇的接過:“嗯啊,汽水?!”
北條緒見他拿著那罐汽水研究,似乎和自己一樣沒見過世面,忍不住笑了。
“嗯。”她使勁點點頭,為了更具說服力,還徑自開啟自己那罐:“我剛才看到那個戴帽子的同學就是喝的這個,味道應該不錯。”
跡部饒有興致的看她抬手仰頭就灌了一大口下去。
北條緒剛才看那男生就是這麼喝的,看上去還很享受的樣子,可是自己做起來就不那麼回事了。
一大口下去,就感覺有股氣體往腦門衝,帶著強烈的眩暈感。北條緒的一張臉都皺到了一起,使勁憋住才沒有咳出來。
跡部看她這個表情有些想笑,他掩飾性的咳了幾聲,才說:“看著味道不錯。”
北條緒壓下那口氣,睜開眼,打量著那個小罐子:“喝的時候很衝,不過過了那個勁,就很舒爽,而且味道甜甜的,很好喝。”
說得話也和做研究報告一樣。
跡部被她說得心動了,也學著她的樣子開啟來猛罐一口,果然像她說的那樣。
他這也是第一次喝汽水,喝了一口讚歎道:“倒是比水解渴多了。”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口沒一口的一人抱著罐芬達探索起了汽水的奇妙。
不遠處一個矮個子男生使勁揉了揉眼睛,看清了前面路上的人才激動的問旁邊的人:“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