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枝有些沒反應過來,仰頭呆呆的看著他張口說著薄涼的話。
沈肆年反應激烈的推開夏枝,臉色冷淡似陌生人,“我說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我?”
夏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沈肆年的心似乎又脆弱了。
他悄悄攀上了沈肆年的手,“我,我不是在管你,我只是……”
夏枝急著解釋,說到一半又不知如何下文,只得再次垂頭,抿唇不語。
“只是可憐我?”
沈肆年甩開他的手,背過身去,“你也看到了,我們不是一路人,好學生就該滾去學校,而不是整天來麻將館,不怕被人詬病?”
一連串的話語像是六月的雷雨,打的夏枝猝不及防。
“沈肆年……”
到底發生什麼了……
沈肆年隱約聽到從身後傳來的小小的嘆息,他腦海裡閃過夏枝委屈的表情。
緊了緊身側的拳頭,他狠心的閉上了眼睛。
不能心軟……
幾秒鐘的平靜,兩人卻感覺經歷了驚天巨浪。
身後一直沒傳來夏枝的聲音,卻傳來翻找東西的沙沙聲。
他正要轉身,就被臉上絲絲冰涼的觸感定格在原地。
抬眸,一眼望到的地方皆是夏枝,那個笨笨的小豆丁正努力墊著腳,為他臉頰上的傷口貼上創口貼。
他動作仔細又輕柔,生怕弄疼了沈肆年,指尖有意無意的觸碰,還是讓沈肆年沒把持住的紅了臉。
“沈肆年,我不怕的。”
“什,什麼?”
他看見夏枝盯他盯的太過認真,他似乎在夏枝眼中看到了閃爍的堅定。
“如果是你,我不怕被詬病!”
.
沈肆年還是跟著夏枝一起回的家,今晚他們沒有一起吃飯。
“沈肆年,明天見!”
夏枝逆著最後一縷光,笑意盈盈的跟他揮手,就像是光明的孩子。
方才的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
沈肆年怔然的盯著那光,握著的拳感覺有些虛空,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抓住這束光。
或者,他實在害怕,自己會不會毀滅這屬於他的最後一束光。
他扯了扯嘴角,朝小豆丁擺了擺手,“明天見。”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每一個明天都可以和他見面。
從口袋掏出鑰匙,他開啟那老舊的木門。
門吱呀呀的響,鬧騰的他心緒不寧。
摸索著開啟燈,昏暗的燈光有一下沒一下的閃爍。
讓他看清了沙發上坐著的人。
“ 你怎麼來了?”
李一鳴笑著指了指那開著的窗,“我翻窗進來的。”
沈肆年脫了外套,扔向了沙發,“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李一鳴麻利的接過外套,在手中團了團,放在了一旁,嘴角噙著放浪形骸的笑。
“表哥這不是好久沒來看過你了嗎,關心你。”
沈肆年拿過杆上的浴巾,朝浴室走去,眼神一刻也沒停留在沙發人身上。
“我沒空聽你的關心,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說完就走。”
“誒——”他走過去攔住了沈肆年的肩,“不要和表哥這麼生疏嘛。”
沈肆年眉頭不悅的開啟他的手,神色不耐,“三分鐘,說完就走。”
李一鳴嘖然,“行,三分鐘夠了。”
他掏出手機划動幾下螢幕遞到沈肆年眼前。
“這是表哥好不容易弄來的一份高薪工作,別人要我都不給他這個機會呢,就想著讓表弟你享享福。”
“報酬很高,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