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幾天,沈肆年都會收到花樣不同的早餐。
只是小豆丁的藝術細胞真的不太好,食盒裡的笑臉都是歪歪扭扭的,笑起來甚至有些驚悚。
只是透過手中的食盒,視線就會不偏不倚的落在,乖巧放置在窗子中央的臉。
笑顏如花,絢爛美麗,驀然間,沈肆年覺得微涼的屋子都升溫了不少。
手中那不堪的笑臉,彷彿都鮮活了起來,漸漸變成了夏枝肉嘟嘟的小臉蛋。
就想起,夏爸爸說,夏媽媽最擅長養小豬,養出一頭夏小豬。
沈肆年不禁笑出聲來。
許久未見如此明朗的笑,就連沈肆年自己都不適應,他微微詫異,摸了摸自己有些木訥的唇角,只覺的這感覺好陌生。
可惜了夏枝不在,不然他一定會為剛才那一幕瘋狂的。
一定會花式誇他很久。
往後的幾天,沈肆年都表現的很好,每天不用夏枝來找,就自己乖乖出來了。
夏枝倒是滿意他乖狗狗的表現,每日拽著他來家裡吃飯。
起初,沈肆年還不好意思,每次都搶著刷碗,幹活。
夏媽媽捨不得,就讓夏爸爸幹。
這一來二去,廚房就成了沈肆年和夏爸爸的天地。
夏家每天都能傳出歡聲笑語,這一刻,沈肆年覺得,他們好像真的是一家人。
是的話該多好……
平靜的生活沒過多久,意外總是不期而遇。
夏枝照常來麻將館去找沈肆年,只是不等夏枝走上那三級臺階去敲門,便見兩人從屋內衝了出來。
下意識後退幾步,站在臺階下,只聽咕咚一聲,腳邊落下一個人影。
不等他看清楚腳邊的人,就看見從屋內走出的沈肆年,正居高臨下的站在臺階上,俯視著階下人,眼神中還摻雜著怒火與不屑,似是在看卑躬屈膝的螻蟻。
“沈肆年,你一個喪家犬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腳邊的人不知在沾沾自喜什麼,可他眼中分明是怕的,可仍故作清高。
“哪裡來的臭蟲,又臭又醜。”
夏枝就聽不得別人說沈肆年。
嫌棄的捂著鼻子,彎腰打量著腳邊的人。
那人右臉有一道明顯的黑紅疤痕,為他略為憨態的臉,增添了幾分危險意味。
最標誌性的就是他臉上的麻子,密集的夏枝都快犯恐懼症了。
真是面醜心更醜,讓夏枝不得不從他臉上挪開眼,趕緊抬頭去看看沈肆年的漂亮臉蛋,來美化美化眼睛。
“呵,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這不是沈肆年身邊的那條狗嗎?”他站起身,壓了夏枝一頭。
壓迫感帶著夏枝輕輕後退兩步。
夏枝心下一慌,但仍仰著脖子,逞強道,“狗多可愛啊,當狗也比當你這種醜八怪強!”
他說的是實話。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痕,呵笑一聲,“你一個男人娘們唧唧,婊裡婊氣的,離我近些我都覺得噁心,可別把你身上的娘氣傳給我。”
夏枝抬著手在眼前,像是捏了一塊饅頭在手心,緊緊攥拳,“你嘴真臭!也不要把口臭傳染給我。”
說著,夏枝捂著鼻子嫌棄的離他又遠了幾步。
像是被人戳中了命門,那人當即被激怒,“你個臭娘炮!”作勢就要打夏枝。
沈肆年並布從臺階上下來,手臂一伸,將夏枝拉到身後,擋開了那一記拳頭。
“從我眼前消失!”
他惡狠狠的盯著那人,像是要將他撕碎。
男人慾張開的嘴,又緊緊閉上,舌頭有些賭氣的頂了頂上牙堂,不甘心的鬆開拳。
“沈肆年,我記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