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成壞蛋的某人,還不知道小甜心在心中怎麼腹誹自己呢,跑到衛生間消消火,他就立馬跑回來了,生怕人跑了。
以前那些人,他碰都沒碰過,手都懶得牽,如今每次看到少年,他竟總是忍不住的失控。
就像一塊磁鐵,在一眾正電極中,他終於找到了唯一一塊屬於自己的負電極,讓他忍不住,也抵抗不了的想靠近,想粘合。
等他回到包廂時,就看見大敞四開的門,他下意識道不好,衝進去時正好看見夏枝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壓著。
“我草你大爺!”操著一口國粹,他上前,有力的手臂一把將肥胖的中年男人從沙發上扯開。
男人像癱爛肉一樣被嫌棄的丟出去,一頭磕在堅硬的大理石桌角,兩眼一閉,直接暈過去了。
整個包廂都是闖錯房間的男人,帶進來的醉酒味兒,難聞的緊。
他立馬脫下外套罩在沙發上瑟縮少年的身上,“沒事吧?”
那騰空的雙手,給人披上衣服後就不敢動了,生怕再給少年留下什麼陰影。
少年只是哭,嘴角還溢著血跡。
“他傷你了?”江燃眉目一簇,旋身就要將男人拽起來再揍一頓。
手還沒提起男人,就被滑嫩的小手給抓住了,像包了團棉花似的,江燃心一晃,趕緊坐到他身邊來,“是不是嚇到了?”
夏枝點點頭,一抬眸,一滴淚正好順著眼角滑落。
江燃瞳孔微張,被美人落淚的場景衝擊的說不出話。
那雙眼睛會說話似的,只是輕輕眨兩下,江燃就從中讀出了許多委屈和不安。
撲扇的長睫,如今似被打溼的翅膀,揮動一下,就讓人心生幾次憐憫。
“我自己不小心咬傷的…”掙扎的太用了,牙尖就將嫩肉戳破了。
破碎的少年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還有些顫抖。
江燃抬手,在少年微微瑟縮中,輕輕觸碰上他的嘴角,盯著那淚盈盈的眸子,替他拭去了血痕。
“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少年搖搖頭。
有溫度的掌心就落在他發頂揉了揉,“乖,在屋裡等著。”
他風一般起身,在少年挽留的目光中,拽著地上的油膩男走了包廂門。
這一次,他沒有走遠,夏枝聽見了,他就在外面。
因為……
“啊!啊啊啊……”
中間男人被毆打的有些慘,叫了兩聲就停了。
江燃突然衝進來將包廂的音樂開啟了,放到最大,然後再一次出去了。
這一次,除了震耳的音樂,夏枝什麼都聽不到了。
半小時後,人才進來,扯著夏枝就要走,“這班兒別上了。”
“不……不行。”夏枝費力的想扯開他的手,腳步硬生生後退。
“你缺錢我可以……”剩下的話,在他看到那不安閃爍的眸光後頓住了。
包養還是什麼的話,面對這樣一個純真爛漫的少年他根本說不出。
而且,他的本意是愛他,而不是讓他感覺到自己被羞辱。
夏枝感受到禁錮在自己腕間的手緊了緊,最後又無力鬆開,“我剛才的意思是……我,我這裡有其他需要人手的崗位,你可以換一個工作。”
“可是我白天要上課,而且……”夏枝盯著他,眸子清亮又有力量,“我想,憑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
活脫脫一個自強漂亮的小白花。
江燃突然這麼說,再蠢的人都能想到,他是有意給夏枝開後門,找安生的工作。
那不就是白送錢?
想得到小白花,首先,你就不能再是團火,得當個有養料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