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夏枝推門低頭進去,有些客人在屋裡行為會比較……放蕩,以防看見不該看的,他進門都會先低頭。
“您好,您點的酒水。”
熟悉的桌臺敲擊聲,“放桌上。”
夏枝意外抬眸,果然看見笑盈盈的男人,正翹腿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對於夏枝的到來他當然不意外,可是夏枝很意外,“先生您怎麼在這兒?”
而且,這包廂空蕩蕩的,就他們二人,也不放音樂,只開著氛圍燈,就很適合……做一些壞事。
“好巧啊,又碰見你了,我是這家店的常客,沒想到我們還挺有緣。”
夏枝要是沒聽見管事的人說話,他就信了。
“是,挺有緣。”站了半天,他端著酒水的手都有些累了,整整十瓶酒,很沉。
客人不發話,他不敢動。
江燃被那小窩囊樣逗笑了,並步走上去小心的接下他手中的酒。
“我被朋友放鴿子了,孤寡一人,你陪我喝一杯怎麼樣?”說著,盤下的大掌開始有意無意的擦過那雙柔嫩的小手。
小手觸電一般彈回,又怕摔了酒,雙手只敢唯唯諾諾的扣著盤子邊,用力到白皙的手泛起了一片青筋。
江燃見好就收,心裡早就美的找不到北了。
自昨晚一見,他從離開就開始想念,方才即使摸到一點點小手,他心裡那頭頹廢的小鹿瞬間就歡脫雀躍了起來。
“不行的先生,我是送酒的,不是……陪酒的。”說到後面,聲音都輕飄飄的。
“想什麼呢?”寬大的掌心落在他發頂揉了揉,看著他受驚的眸光閃了閃,他笑的十分正人君子,“你不覺得我一個人喝悶酒太過可憐了嗎?”
他眨眨眼,倒是一副受傷的可憐樣。
是挺可憐,但跟他一個送酒的有什麼關係?
夏枝奪回他手中的酒,“這酒是可以退的,既然您傷心,還是不要喝太多酒了,以免傷心又傷身。”
伶俐的小嘴,倒是比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看著順眼多了,江燃抽過一瓶酒,“那我只取這一瓶。”
那另有深意的眸子一閃一閃的盯著夏枝。
夏枝不以為意,轉身要將其他酒送回去,就聽身後唉聲怨氣,“可憐我孤苦一人,竟是連喝喝酒,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
夏枝:再裝一個試試呢?
看著頓在門口的人,江燃眸中劃過一絲精明,在人突然轉身時,他立馬又換上了哀傷的神色,眉心輕擰著,看著不禁可憐,還有些小委屈呢。
善良的少年抿了抿唇,半晌猶豫開口,“要不……”
江燃立馬搶答,“謝謝枝枝願意陪我!”
夏枝:“……”狗男人。
“酒……”
“等會兒再送。”江燃起身,將人帶酒拉了回來坐下。
這一坐,就坐腿上了?
“先,先生,我……”
“別動。”江燃按住那亂扭的小屁股蛋,夏枝立馬繃直身體不敢動了。
職場性騷擾啊?是不是?
江燃貪戀的感受著這份溫存,只是沒多大會兒,他就聽到抽抽搭搭的哭噎聲。
小小的,卻讓人格外心痛。
“你…”他慌神的將人鬆開一點,就看見那點綴溼意的臉蛋,“你……怎麼哭了?”
略微粗糙的大掌,毫無技巧,胡亂的給人擦著眼淚。
纖長的睫毛輕撩撩的掃過掌心,像是剛硬與柔美的碰撞,讓江燃一下子就晃了神兒。
感受著那貪戀的掌心,一個勁兒落在自己眼睛上摩擦,夏枝無語的抽了抽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