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保衛總局審訊處的報告是一回事,民間小報的揣測又是一回事,
而根據50年後解密的軍情二處檔案中尋找的一份不起眼發黃發皺的檔案裡,那名岸炮指揮官的名字赫然在目。
原來,那名指揮官正是軍情二處自成立開始就實施的千人計劃第三批參與者,
該計劃旨在於國內外各方勢力中安插超過千人的龐大諜報系統,
後來隨著時代的發展,演變成了囊括情報收集,密碼破解,國家安全反特在內的三軍情報局系統。
當夜,他聽見江中發生了一邊倒的炮戰,
秉持一名盡職盡責的軍官人設,他迅速下令開啟探照燈,
透過船隻剪影,他認出了這是江南艦隊的勤務船和運輸船。
想到前不久剛剛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渡過去了羽林師的先頭團,那麼這肯定就是剩下的部隊!
他故意對照手冊,誤導大家,將其看成了飛虎軍海軍的水上飛機母艦和佈雷艦。
隨後便是喜聞樂見的烏龍炮擊環節。
輔助巡洋艦上還有幾門老式甲板艦炮,他們試圖發射照明彈,讓岸邊的人看清楚自己,
結果被陣地上的人誤以為是敵方發動了攻擊,炮擊更加起勁了,
他們發揮出了遠超平時訓練的準度和熱情,一個小時之內,四門老款阿姆斯特朗120毫米速射炮發射了上百枚炮彈,將面前的這幾艘船全都送入了江底。
事發之後,這名指揮官一己之力將這件事扛了下來,被關進了大牢之中,擇期上軍事法庭審判。
結果軍事法庭上的審判長、法官、記事員等統統都是東吳大學法學系出來的高材生,
而東吳大學的法學系和工商局在內的人民黨各部門達成了友好合作的關係,
透過私下的提點,他們在法庭上全面倒向了無罪判罰,
最終,僅僅判處緩期三年有期徒刑,外加罰款5000元罷了。
如果在兩個星期之內能夠籌措出兩倍的罰金,還能直接免除服刑。
聽聞此事之後,不光是原本麾下計程車兵,整個江防線上各個炮兵陣地內計程車兵都為自發的捐款,
最大的一筆捐款則來自張天和,
且不說他在一晚之內將上萬名蘇滬軍送入江底,為南通自衛軍減緩了多大的壓力,
單單在能夠噁心許勳這一點上,他就必須力保下這名指揮官。
就這樣,這位由我方派遣到蘇滬軍內的炮兵指揮官在犯了事之後,不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一舉成為了軍中名人,
進一步撕裂了蘇滬軍各派系之間的裂痕,發揮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許勳將自己的大兒子關了半個月的禁閉,在這段時間中,他無法接收到任何外界資訊,
因此,對於許勳清洗軍中的勢力一概不知。
而當許凱關完禁閉,重新來到父親身邊時,發現原本花白的頭髮現在已經全白了,
伸出來拿杯子的胳膊上青筋畢露,臉頰肉眼可見的萎了下去,原先富態的臉龐現在就好像沒有一絲肉,全憑骨架和皮一樣。
“父親,發生了何事?是戰事不利嗎?”
許勳讓自己的大兒子將他推到沙盤邊,一點一點將目前的局勢跟他說了一遍。
“徐州府,海州府早在七月的時候就被完全打下,
現在他們的第一軍和第二軍已經掃蕩乾淨了淮安府,正在繼續清掃揚州府的東臺地區。
通州在你捉拿敲詐了揚州富商後就跳反了,蹦出來個什麼南通自衛軍,領頭的就是原本打算和你結親的張家。
他們勾搭上了劉瑞那小子,得了不少槍支彈藥和火炮,甚至還有許多劉瑞境內的兵馬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