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汽車兵猜的一點都沒錯。
早在徽布猛烈衝擊江南的輕紡市場,蘇北地區湧現出大量貼牌空殼公司後,大生紗廠這個夏國輕紡工業的瑰寶就被人民黨的工商部盯上了。
馬健曾經喬裝打扮,由軍情二處護送前往通州,和當時的張家老一輩話事人張謇見了面。
這名曾經的科舉狀元在下海經商後,打出了偌大的家業。
雙方政治立場不同,
馬健作為標準的革命派,是發誓要北伐的,
而老張同志則是穩穩的立憲派,對於他們這種革命黨人,不檢舉揭發就是最大的仁慈了。
不過在商言商,老張明白他的產業能不能夠經受住打擊,還是要看工商部未來的各種措施和發展政策。
而馬健則死死掐住大生紗廠這個佈局要點,提出每年固定吃下八成份額的紗線,
雙方在紡織技術上互通有無,共同升級。
張家負責做轉手貿易,開啟蘇南地區的市場,不能讓許源把錢全賺了。
而當接力棒交到張家第三代主事人張天和的手上後,工商部麾下各企業與南通的經濟交流愈發密切,
軍情二處也在此時於通州境內紮下了根。
各式各樣的工會成立起來,人民黨的秘密黨部也在通州成立,
張家能夠如此迅速的成立南通自衛軍,離不開像雷叔這樣的安插人員為他奔走宣傳。
當蘇南頭號商社和二號商社徹底翻了臉後,張天和迅速找上了當時留下來的聯絡人,向人民黨軍工署求購武器裝備。
各類囤積在倉庫中的老式槍械全都被拉了出來,
經過一番檢修之後,挑出成色不錯,還能用的,一股腦的從蘇北乘小船運往南通。
呂大炮在完成了徐州和海城的既定作戰目標後,就徹底閒了下來,
他的部分部隊被劃到了第二軍的進攻方向上,協助進攻淮安府。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呂大炮並沒有吵著鬧著要求參加南下作戰,
而是成天趴在地圖和軍情報告中,
因為他接到了秘密指令,劉瑞要求他就如何迅速奪取濟南做一個預案,這才讓這隻急躁的華南豹安穩了下來。
羽林師的先頭部隊在通州城中遭到了一陣痛打,
南通自衛軍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般火力稀薄,戰鬥力低下,工廠的工人們永遠是最好的動員力量,
在這些工人出身的自衛軍中,有不少人在蘇滬軍內服過役,
而重要的班排戰鬥骨幹則是由那些落選了特戰隊的民兵骨幹們擔任。
別看他們的名字中帶有民兵兩字,可是和那些只有一年服役期,退役後每年只需要參加兩週的草莓民兵不同。
他們除了要接受步兵五大科目的訓練外,還要接受不少戰術學習以及特種技術的訓練,
這套體制在日後逐漸形成了特種偵察基幹民兵這一獨特的單位,
既能夠對內部突發事件進行快速反應,又能夠完成對外小規模處置行動。
又由於其接受10至14歲的優秀孩童少年,被人們譽為東方特色的少年軍校,
SRpm(special reconnaissance primary militia)與改組後的內衛反應部隊形成了對內反恐防暴,對外快速反應的兩大系統。
通州城內的南通自衛軍憑藉街頭巷尾的熟悉程度,在城中不斷釋放冷槍。
甚至拖來了57毫米步兵炮,在街頭對敵人打霰彈。
羽林師先頭團在被冷槍冷炮打死超過300人後,不得不暫時退出城,在城外進行重組,
同時以75毫米山炮射擊城內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