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香味,便是貼身帕子都染上不少。”
“我也聽聞過,聽說那香味只聞一下便能讓人飄然若仙,欲罷不能,當真有那麼神奇?”
他們雖家中有不少錢財,卻無法同袞州府那些有權有勢的比,甚至連競拍的資格都沒有。
酒氣微醺時,人言便格外放浪不羈。
“十兩銀子一塊帕子,潘稹你幹不幹?”說著,那人從懷中掏出荷包,抖在桌子上。
叮叮噹噹
碎銀與金銀錁子蹦跳滿八仙桌。
“只要你能拿到柳香雪的貼身帕子送我,這些都歸你。”被重新勾住脖子的潘稹眼睛直接黏在桌面上。
其中金錁子最多,粗略估算,少說能有小二十兩。
“這……”
潘稹本想略裝模作樣一番,畢竟今日為了圓之前的謊已經讓這些人交房租入住。
太快應下,他們便不會珍惜。
“不過一塊帕子,怎麼,就如此心疼你相好的?”
“她日日伺候那些達官顯貴的時候可有想起過你,不過是塊帕子,潘稹你別是吹牛,那什麼倚翠樓的花魁壓就不是你相好的。”
自從被其中一人瞧見他與倚翠樓花魁柳香雪私會,這些人才肯正眼瞧他。
當下被質疑,潘稹心中怒火騰一下升起,不過他素來偽裝極好,猶豫一瞬,這才勉強應聲。
“既是朋友請託,我便應這一回。”
“果真夠朋友。”
說罷,無需潘稹動手,早有知情識趣的將碎銀子攏起。
收好銀子,潘稹直言讓諸位稍等一會兒。
這一切,皆落在隔壁逗弄小白的元珤耳中。
燈火闌珊,花街柳巷鼓瑟吹笙,熱鬧非凡。
最熱鬧的倚翠樓更是客似雲來。
“一會兒將那糕點包好,趁功夫送去角門。”坐在梳妝桌前閉目養神的美貌女子緩緩睜開雙目。
“那樣好的糕點,姑娘當真捨得給一群叫花子。”正挽繁複髮髻的小丫鬟忍不住抱怨一句。
“什麼叫花子,若非身世悽慘,實在走投無門,他們怎會以乞討為生,不過都是苦命人罷了。”說著,面若桃花的姑娘美眸中染上一抹哀愁。
“姑娘才不是苦命人呢,不說姑娘是咱們倚翠樓頭牌,樓裡姐妹愛戴,媽媽疼愛。”見這些話並不管用,小丫鬟一咬牙繼續。
“便是那說要等金榜題名來替姑娘贖身的潘……”
小丫鬟話不等說完,倚翠樓後門巷子處傳來一聲布穀鳥叫。
布穀
“瞧瞧,這不有心人來了。”說著,小丫鬟飛快將柳香雪髮型梳好,簪上八寶攢花碧玉簪。
“這張嘴,天天就知道打趣人。”聽著嗔怪一句,小丫鬟便知姑娘這心情好了。
笑嘻嘻轉身到窗邊,推開一絲縫隙,同樣回一聲。
布穀
“我可是姑娘的紅娘呢。”
瞧著小丫鬟鬧俏的模樣,柳香雪以帕掩住口鼻,噗嗤一笑,“那我的好紅娘,現要勞煩你去將我的張生帶來。”
“遵命。”說罷,小丫鬟開門見四下並無人關注,快速下樓梯往後門走去。
“姑娘,您的張生來了。”說罷,尚未做好準備的潘稹直被小丫鬟一把推進門,自己站在門外。
“潘郎,怎這個時辰過來?”
飄逸靈動的身姿,恰到好處的妝容,驚豔過後,添一分過濃,減一分則淡的香氣襲來。
潘稹瞬間想到剛剛那些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