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進肚,金萬堂有些意猶未盡。 還準備再倒一杯。 手剛伸出去,只聽啪一聲響。 再看金萬堂,抖著右手哎喲叫個不停。 “哎喲,我的胖爺,您這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老金我可就靠這手和眼睛吃飯,您這一巴掌下去,怎麼著也得腫個三五天。” “到時拿不了瓷器,可就要餓肚子了。” “少他孃的在這扯犢子。”王胖子舉起酒瓶子,瞅了瞅還剩下半瓶。 又看了看桌子上酒杯,裡面空空如也。 反手倒扣,一滴都倒不出來。 “孃的,老金,你這個老王八蛋可真是喉嚨裡伸出手來——真饞。” 王胖子罵罵咧咧,心疼極了。 這酒可是他珍藏好久的。 今天實在太饞了,沒忍住才開啟倒上一小杯。 珍而又珍的抿了幾下。 還沒等盡興,就被金萬堂這老王八蛋一口乾了。 金萬堂不以為意,衝著兩個人腆著臉笑道:“兩位爺,這點小事兒就先別計較了。” “我老金是什麼人,咱們相交這麼久了,您二位總該心裡有數吧?” “要是沒有好事兒,能這麼晚特意過來找您二位嗎?” 說著他將桌子簡單收拾一下。 酒杯和盤子推到旁邊,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 小包開啟。 金萬堂從裡面取出一張,說不上是由什麼皮質材料製作的地圖。 他小心翼翼的把地圖擺在餐桌上。 “哼,裝神弄鬼。”吳斜冷哼一聲。 他此刻看見金萬堂這猥猥瑣瑣的動作,就來氣。 當初這老東西去忽悠自己的時候,就是這個德行。 這才多久啊,又來一遍? “兩位爺,請上眼。”金萬堂手指地圖,做出一副恭敬的態度。 雙眼飽含期待的望著吳斜和王胖子。 希望能從這兩人臉上,看到不同的表情和態度。 然而讓他失望了。 吳斜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臉不屑。 而王胖子一邊往嘴裡扔著花生米,一邊看報紙。 兩人全都當他是空氣,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別介呀,二位爺,賞個臉啊。”金萬堂一看這架勢,有些麻爪。 他死活沒想明白,眼前這兩位今天是怎麼了。 難不成是中邪了? 根據自己對他們的瞭解。 往常但凡有點事情,這二位就差拿個鋤頭去刨別人祖墳問清楚了。 今天怎麼瞅都不瞅一眼? “少在那裝神弄鬼,你老小子就是屎殼郎鑽到花生裡—不是好人。”王胖子不慣他那毛病。 他算是看出來。 金萬堂今天晚上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想騙自己哥倆出手。 吳斜手伸向盤裡剛拿一粒花生米。 結果聽完王胖子的話,花生米又扔回到盤子裡。 這兩位不接招,金萬堂也有些無奈。 他又重新坐下來,唉聲嘆氣道:“您二位對我的成見也太大了,我老金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個好人,可是跟您二位相交也是掏心掏肺啊…” 他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最後吳斜都聽煩了。 本來他就擔憂吳墨的情況。 生怕這些家族查到事情是吳墨乾的,到時候再找他報仇。 心煩意亂情況下,金萬堂又嘮叨個沒完。 一向好脾氣的吳斜,頓時來了火氣。 他一拍桌子,說道:“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就這一下,王胖子嘴裡的花生米都忘了嚼。 金萬堂也不敢再嘮嘮叨叨,忙把情況和來意說了出來。 “二位爺,我面前這張地圖可不是普通東西,是我根據古籍整理出來的南詔古墓圖…” “我想你兩位,恐怕也聽說新月飯店夾喇嘛的事情了吧?” “實際上你二位不知道的是,他們要去的也是這裡。” 金萬堂洋洋灑灑說了一堆。 中心思想無外乎就是他得知新月飯店要去這個地方,而他手裡有相應的資料。 根據他得來的訊息,南詔國寶貝眾多。 這一趟要是能參與進去,再回到京都就是鳥槍換炮。 不但江湖地位有所不同,就自己那小門臉都能換成個大高樓。 可是他自己身手實力都不行。 想要參與這趟活,就怕有命去沒命回。 所以就把主意打到王胖子身上。 只要他們三個組隊,金萬堂就有底氣去新月飯店談判。 至於好處到手後怎麼分? 那就是哥仨內部的事情,怎麼都好說。 可惜呀,他就是把天都說出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