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哥們招招手,鐵定跟著走。 張麒麟早就有心去前面探查情況。 即便沒有吳墨的招呼,也很有可能獨自前行。 畢竟前科太多了。 黑眼鏡耍賤似地掏出匕首,故意走到吳墨身旁輕輕撞了他一下。 趁著他沒有回頭,極其快速地小聲來了句,“走吧,我可愛的小聾人,哥哥帶你打怪獸去。” 當吳墨轉過身子面向他時,又迅速切換成另一副面孔,一字一句地說道:“二爺,小心為上。” 吳墨不明所以,乖乖地點點頭。 有那麼一瞬間,張麒麟甚至產生了想一腳踹死他的衝動。 斜眼兒輕飄飄地瞧了黑眼鏡一眼。 實在不想看他那張賤嗖嗖的臉,拎著黑金古刀從他身旁擠了過去。 黑眼鏡不以為意,攬著吳墨肩膀向前面走去。 此時麵包型植物比較平穩,沒有產生任何晃動。 腳踩上去十分鬆軟,好似小孩玩的淘氣堡。 吳墨比劃了一個小心手勢。 伸手扯過張麒麟衣服領子,獨自走在了最前方。 少了白毛怪和女版張麒麟偷襲,安全程度增大了不少。 從低矮位置爬到高處,吳墨上來正好看見白毛怪和女版張麒麟坐在原地。 瞧架勢好像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說完全化敵為友那是扯犢子,最起碼兩方人馬可以短暫的和平共處。 吳墨對著情侶二人組揮了揮手, 表現出一種自己過來並沒有惡意的想法。 結果發現兩人根本沒搭理自己,目光越過自己看向身後方向。 嗯? 吳墨起初有點疑惑,緊跟著快速反應過來,他們看得恐怕是自家老黃牛張麒麟吧。 也對。 女版張麒麟與老張面容相似程度最起碼有八成相像,倘若化點妝容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 對此感到驚訝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換句話說,自己要是走在大馬路上碰見一位COPY版本,不吱哇亂叫都算是過於鎮定。 女版張麒麟噌地站了起來。 她扭頭看了眼白毛怪,又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張麒麟,眼神裡閃過一絲茫然。 白毛怪伸手扯住女版張麒麟。 他左手再次握緊兵器,全身上下充滿戒備地看著三人。 吳墨並不覺得詫異。 雖說兩個人一個已經脫離人的範疇,另一個不知道算是什麼生物? 可他們的反應才算是正常人的狀態。 至於老張同志? 吳墨快速回頭掃了一眼。 嗯! 非常好。 果然脫離了低階趣味。 依舊是那個高冷不可侵犯的冷酷男人。 黑眼鏡挑眉看向張麒麟,覺得眼前事情越發有趣起來。 吳墨權當看不見對方的敵意。 向前兩步打算與白毛怪溝通,可比劃兩下見對方不太理解自己的意思,氣得直翻白眼。 無奈之下只能向黑眼鏡求助。 黑爺回了個ok。 上前一步笑眯眯開口道:“兩位,不知能否聽懂我的語言?” 一口流利的古藏語脫口而出,白毛怪聽到熟悉的語言,眼睛微微眯了眯。 沉吟片刻,好半天才沉悶地開口,“能。” 聲音乾澀又刺耳,有點像是砂紙磨地面。 他似乎好久沒有開口說話,一個字吐出口連續吞嚥口水。 “漂亮。”黑眼鏡打了個響指,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臉,一板一眼地說道:“冒昧問一句,這裡是什麼地方?所謂的毒素又是怎麼回事?能否告知?” “鬼域,黑鬼樹,花粉有毒。” “多謝。” 黑眼鏡笑著拱了拱手,態度與往常相比簡直是一個非常文雅的儒士。 吳墨眼角抽搐幾下,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出現了另一種症狀。 要不然怎麼能從黑眼鏡身上看出文雅? 打從第一面認識這傢伙開始,他從後腦勺到腳後跟痞子氣十足。 全身上下何嘗突出過禮貌二字? 難道說毒素面對不同人群會產生變異? 一時間有些接受無能。 可是現在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只好站在一旁當個吉祥物瞧著黑眼鏡與白毛怪進行溝通。 別看黑爺平時不著調,關鍵時刻真可靠。 硬是憑藉著過硬的口條與白毛怪你來我往相談甚歡。 女版張麒麟沒有理會旁人。 目光如同釘子一樣,死死地釘在了張麒麟身上。 直到白毛怪與黑眼鏡停止交談,她才手指向張麒麟,有些微緊張地詢問道:“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