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對待兄弟大大咧咧習慣了。 伸出胳膊對準上方張麒麟的屁股來了一巴掌。 沒有理會老張同志複雜難耐的眼神,順手將草藥丸遞給了他。 看他這隨意的樣子,以及張麒麟對此平淡的反應,張海客氣得差點要炸毛。 但大概已經習慣了張麒麟的態度,只是內心依舊憤憤不平。 同人不同命啊! 面前這小子到底有什麼魔力? 為何自家發小偏偏對他另眼相待呢? 真他孃的心累。 張麒麟服下藥丸,解開繩索跳到地面。 他一加入團隊。 好傢伙,四人三個啞巴。 黑眼鏡左瞧右看,嘴咧地跟瓢似的。 雖說擔憂吳墨的身體狀況,可架不住眼前幾人實在好笑。 吳墨如今嗓子和耳朵不給力,全身都靠眼睛來出力。 餘光正好瞧見黑眼鏡呲個大牙,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屈肘向後一懟,給了他一杵子。 黑眼鏡不以為意,反倒是笑眯眯地擺手表示自己錯了。 瞧著黑眼鏡沒臉沒皮的樣子,吳墨眉毛抽搐了一下,決定不跟他繼續扯犢子。 他反手扯過揹包,從裡邊掏出一枚訊號彈。 對準上空扣動扳機。 懸崖上方解語花等人早就等得心急如焚。 隔著一層濃霧,根本看不清下方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想要下去,條件又不允許。 沒有那麼多的繩索,只能站在上邊一邊搓手一邊來回轉圈圈,按耐著焦急心理等待下方黑眼鏡和張麒麟發來訊號。 除了林楓對自己的繩索有信心外,其餘幾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平時打打鬧鬧屬於開玩笑,當下可是在玩命啊。 王胖子一會兒一探頭,連連嘆氣,“下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傳過來?這麼細的繩索也不知道能不能撐住黑爺?” “放心吧,禍害活千年。” 吳斜走過來右手搭在王胖子肩膀上,似乎在安慰對方又似乎在說服自己,喃喃自語道:“大風大浪闖過來的次數數不勝數,區區繩索難不住死瞎子。” 末了,吳斜又低聲補充了一句,“他要是那麼容易就出事,也不配當我師傅了。 話說的很給力,可頻頻往下看的動作卻透露出內心焦慮和擔憂。 幸好吳墨沒有讓他們繼續等待,一顆訊號彈給上面眾人帶來了新的希望。 林楓和解語花二話不說,一人搶先佔據一根繩索。 解語花繫好揹包,抓起張麒麟用過的那根繩索,往下一跳滑了下去。 林楓相對比較麻煩一些。 他需要先將蠶絲般粗細的繩索收上來,緊跟著再綁在腰間把自己放下去,說白了就像是從樓頂吊塊肉送下去。 沒辦法,蚊子再小也是肉。 光靠一根繩索,速度屬實要慢上不少。 解語花以最快地速度向下滑落,臨近地面發現吳墨站在下面。 懸著的心瞬間放回原處。 輕吐了一口氣,對著下方喊道:“二爺,您沒事吧?怎麼半天沒有個迴音?” “別喊了,咱家二爺現在可是特別珍貴的小動物--小聾人。” 黑眼鏡如今搖身一變成了三個啞巴的代言人。 兩位說不出來話,一位不愛說話,只有他廢話一大堆。 他的話音剛落,解語花已經距離地面不到一米遠。 “停,先別下來。” 黑眼鏡急忙開口攔住解語花,轉手遞給他一粒草藥丸,“地面有毒,如果不想變成珍稀動物,就把藥丸吞下一半,另一半用火點燃吸一口...” 解語花細細打量一下草藥丸。 吳墨回頭正好瞧見這一幕。 他知道解語花為人處事比較謹慎,連忙衝著他比劃了一下嘴,示意他趕緊吞下去。 有吳墨做保證,解語花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嘴裡。 弄完之後,手一鬆跳到地面上。 抓住吳墨右胳膊,一臉擔憂,“二爺,您沒事吧?能聽見我說話嗎?” 吳墨雖然聽不見,可是能看懂唇語。 他連忙點點頭,字正腔圓對口型回覆了三個字---我沒事。 解語花這才有閒心觀察周圍情況。 拿著手電筒掃了一下遠處,見前面一堆連綿起伏像是麵包般的植物,皺著眉頭說道:“瞎子,你說的毒是指這些東西?” “不出意外應該是。”黑眼鏡聳了聳肩膀,“情況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剛下來就被二爺攔住了,緊跟著張家那位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