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話是自己編出去的,跪著也要撐下去。 吳墨內心不住道歉,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一點。 他努力瞪大眼睛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聲音略有些低沉,“沒錯,是真的,我不想冒險就沒有聯絡你們。” 解語花努力分析吳墨的表情和話語,內心深處總覺得事情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但一時間又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倘若沒有事情? 吳墨不會無緣無故改頭換面不聯絡。 以他的性格來說,事情怕是會更加複雜和危險。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氣氛漸漸變得奇怪。 解連環有點接受不了,上前一步分開兩人怒道:“後面危機重重,你們兩個玩什麼木頭人?趕緊先離開這裡再說。” 話音剛落,後面傳來一聲清脆的槍聲。 吳墨屬實有點震驚了,“臥槽,三叔,原來你也是烏鴉嘴?敢情我哥都是被你傳染的。” 解連環想到冰蠶的難纏程度,臉上神情十分凝重,“少他孃的廢話,趕緊走人,那頭畜生不好對付。” 三人不再耽擱,拎著武器繼續狂奔。 通道又細又長,彎彎曲曲看不見盡頭。 吳墨一邊跑一邊詢問,“三叔,你怎麼知道走這條路?” “難不成手裡有另一幅地圖?” 吳墨早就感覺奇怪,按照白毛怪的說法,幾乎沒有人走過這條路。 那麼自家三叔怎麼清楚? 老登渾身上下秘密太多了,也不怕心眼子太多把自己壓垮了。 “唉,你說怎麼知道的?” 解連環長嘆一口氣,苦著臉搖搖頭,“除了用人命趟出來外,哪還有其他的好辦法?” “人命?你們進來過?” “沒錯,幾條通道我們都走了一遍,結果全都回到一個地方。” 解連環娓娓講述道:“這裡不知是何人修建的,道路非常複雜。” “我們起初從選擇從左側第一個洞口進入,結果搭上兩條人命又回到了原點。” “一條接一條實驗,直到上一條通道無意中碰見了巖壁裡的冰蠶。” “等一會兒。” 吳墨覺得不太對勁兒,打斷了解連環的話,“三叔,你逗我呢?” “你說從左邊通道一條條實驗,可我們現在這條通道是右側倒數第二個。” “還剩下一條通道沒有走,你怎麼就敢肯定是這條道呢?” “你老小子沒說實話,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解連環被氣得直跳腳,“放屁,老子瞞你個六。”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高低停下腳步暴揍吳墨一頓。 老子說假話你懷疑。 老子說真話你還懷疑? 敢情老子在你心裡就不是一個好人是吧? “發什麼火,先說原因。” 吳墨不為所動,堅持要聽到理由。 解連環懶得再說廢話,直接了當的扔出一句,“領頭那個傻子神神叨叨的,硬是說右側倒數第二個通道不吉利。” “不顧老子的勸阻,硬是避開了,結果最後一個通道直接碰上了冰蠶…” 解連環說到這兒都覺得有些無語。 自己也太倒黴了,碰到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身後槍聲越來越近。 解語花眉頭微微皺起,輕聲催促道:“看來有人應該是闖進了這條縫隙,就怕那條冰蠶也跟著擠進來。” “三爺,你確定這條通道是正確的?” “不清楚,可只有這條沒走過。” 對於解語花喊自己三爺,解連環心裡頗不是滋味。 只是也清楚自己對不起他。 “既然如此,只能繼續前行。” 三人不再說話,專心往前奔跑。 前方忽然出現一個大拐彎,緊跟著嘩啦啦的流水聲傳了過來。 吳墨搶先一步擠在了兩人前面。 快步走上前探頭一瞧,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好傢伙。 眼前出現一條又長又寬闊的冰河。 冰河倒是不值得吃驚。 更讓他驚訝的是河對面寬闊的平地上長滿紅色的花朵,看起來像是一片火紅的花海。 吳墨瞪著大眼睛,“我勒個大去,不會是食人花吧?” “不是食人花。” 解語花搖搖頭,正色道:“倘若我沒看錯,應該是古籍中記載過的血紅蓮花。” “血紅蓮花?” 吳墨嘀咕了一句,“跟血搭邊兒的還不是食人花?” 解連環扶著膝蓋大喘氣,聞聽此言照著吳墨屁股來了一巴掌。 “讓你去唸書,你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