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二人的目光,吳墨壓力倍增。 在兩個狐狸面前撒謊,難度級別不是一般的大。 上次能糊弄過去,首先是有老哥和胖哥在旁邊做輔助,其實就是剛重逢喜悅壓過一切。 即便是覺得不妥也不會多說。 後續更是事趕事,一件接一件事情層出不窮地湧了出來。 才給了吳墨喘息的機會。 當下老狐狸擺明是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豈容吳墨輕易糊弄過去? 好在吳墨也不是白給的。 四年裡風裡來雨裡去與各方勢力打交道,早就練出一副臨危不亂的好心態。 說白了就是心口不一。 心裡把你祖墳都刨八百回了,表面上還摟著你跟你稱兄道弟。 如今影帝的表演再次開啟了。 吳墨好似被人偷了錢包似的,身上樂觀情緒一下子垮了下去。 右手慢慢搭在解連環肩膀上,故作為難地輕嘆了口氣。 “唉!三叔,你的腦子要跟頭髮一樣稀鬆就好了,人都說難得糊塗,您一把年紀怎麼偏偏勘悟不透呢?” “少說廢話。” 解連環捨不得推開吳墨,只能翻著老白眼瞪了他一眼。 “轉移話題對老子沒有用,你三叔我可不像你哥那麼好忽悠。” “咳咳!” 解語花好懸笑出聲,忍不住捂嘴輕咳一聲緩解尷尬。 真不怪他繃不住。 這叔侄二人不愧一家人,全都拿自家那個倒黴發小當參照物。 真不知道吳斜現在耳朵有沒有發熱? 好想看看他知道後的面部表情,肯定會十分精彩。 吳墨一下子來了藉口轉移目標。 他哀怨地看了眼解語花,語氣中滿滿都是控訴之意。 “花哥,你什麼意思?我回憶過去正難過呢,你咳嗽是在嘲笑我嗎?” 解語花壓根不吃這套,輕輕哼了一聲,“我嗓子不舒服,還不能輕咳一聲?” “咳咳,能能。” 吳墨不知回想到了什麼? 眼神飄忽不定藉著咳嗽扭頭看向一旁。 解語花見吳墨的樣子,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抿著嘴唇不再吱聲。 只不過臉和耳朵又紅又燙,跟猴屁股沒有兩樣。 解連環越瞧越不對勁。 本來只是有所懷疑,眼下百分百確定兩個癟犢子指定有貓膩。 怒氣頓時上湧。 想要抓住解語花逼問到底怎麼回事? 自家小侄子腦子一向缺根筋。 雖然平時跟個猴似的成天上跳下竄看著很精明,可沒人引導打死他也想不出這種事情。 當然了,不只是小侄子,大侄子吳斜也一個德行。 不然老二能跟村裡八婆似的,一天到晚給大侄子安排相親? 種種事情足以說明老吳家第三代腦子裡沒長感情線。 雖說解語花是解連環親自挑選出來的繼承人,可架不住吳墨實打實的被解連環放在了心尖上。 老話說的好,愛哭的孩子有奶吃,人付出的越多越在意。 解語花自小優秀的不像個孩子,做事讓人指不出一絲毛病。 可吳墨與之完全相反。 他成天沒大沒小的惹解連環,老頭氣得火冒三丈跟著後屁股踹他。 結果越踹越愛。 你說上哪說理去? 解連環想問個清楚明白,然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事有輕重緩急,人有遲到叛逆期。 萬一目前僅是曖昧期,自己冷不丁捅破反倒成了催化劑怎麼辦? 不行。 不能魯莽。 繼續看看再做決定。 他板著臉照著吳墨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一點沒規矩,跟你花哥貧什麼嘴?行了,別廢話趕緊說。” “邊走邊說吧。” 吳墨覺得繼續留在原地,自己很容易出現某種問題。 為了避免尷尬,儘早離開才是正理。 他調整了下情緒。 儘量讓自己裝得情緒略微低落一些,操著一口破鑼嗓子開始胡謅八扯。 “話說當初...,咳咳,是這樣的,詛咒是真的,只不過除了詛咒我還出了一丟丟小問題,這也是我沒有勇氣回去的原因。” “什麼問題?” 解連環和解語花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齊刷刷地問了出來。 “變態...,不是,是變化太大。” 吳墨差點被口水給嗆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嘴瓢總說錯話。 “別廢話,說關鍵的。” 解連環怒氣值一點點上漲。 攥著拳頭頗有種一言不合就錘人的打算。 吳墨想好說辭決定一口氣說完,省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