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會成為痋教的弟子?” 周秀輕輕開口,被他捲入血河的其他人根本聽不見,只有癸一一人能夠聽見。 他有些訝異,看向周秀,不知為何有些刺眼。 本來不滅教覆滅後,他加入痋教就是為了讓痋主也見識見識皇帝有多厲害。 好讓痋教的人看看,他的“神”之所以戰死,不是因為他不符神名,而是對手太強了。 而自從痋主之前在楚國被天子隔空擊退後,他便被擺爛了。 沒想到現在還能遇見這種事。 他微微沉思了下,發現自己還是不想死,便答道: “我現在叫作癸一,之前不滅教被滅,故而逃到了痋教。” 他低著頭說,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了周秀,瞳孔微張:“你是皇帝?” 驚撥出口後,他又發現與自己一同被困在血河裡的人,都彷彿沒聽到他們的對話般,都惶惶不可終日的張望著。 他這才恍然,也對,這世間能闖入痋教,讓痋主無可奈何的,也就是皇帝了。 “你該稱呼朕為陛下!”周秀正色道,又問著:“你平生殺過多少人?” “殺........很少。”癸一在周秀的面前卸下了以往神秘的作態,聲音都變得卑微起來。 “很少就好,朕饒你一命,你以後戴罪立功吧!”說完,周秀揮揮手,將他收進了詭異空間裡。 此時,龍威也將許多痋教弟子的殺孽輕重辨了個遍。 這畢竟是神秘向的功能,周秀都說不出來其中原理。 但是他還是照著龍威的標記,將那些殺孽重,又沒有什麼實力的弟子,紛紛滅掉了。 不過瞬息間,上百名弟子就死了八成之多。 “饒命啊!大人饒命!求大人饒了小的這條賤命吧!”這時,見到周秀開始了無規矩的殺戮,一名看起來外貌和大周人有些不同的男子求饒了。 正是之前嘲諷過司馬嬰的彭餘。 周秀淡淡的看向他。 卻感覺龍威對此人更為敏感,於是周秀也沒多說什麼,給了他一個與眾不同的死法。 一道難以直視的灰霧在彭餘身上纏繞起來,讓他在一瞬間感到了癢、麻、酸等難以形容的負面感觸,最後,他的全身腐化,散落到地上,成了一灘膿液。 隨後周秀才看向了最讓他格外注意的一人。 “你叫做甲一?” 周秀淡淡問道。 那是一位面容普通之人,看上去毫無特點,但就是這麼一人,當初可是讓文善無可奈何,其實力應該和蠱王差不多,但是比鎧甲要弱一籌。 在周秀的眼裡,此人的所有血肉,幾乎都已經被痋蟲所替代,只有大腦還算正常,所以他的戰力才會那麼強。 甲一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周秀,他不傻,現在痋教弟子都快被殺完了,痋主還沒出來。 那麼他很可能已經被面前這個少年給殺掉了。 他沒有答話,也沒有謾罵,而是默默的閉上了雙眼。 周秀見狀也不猶豫,用詭火了結了他的性命。 “陛下,勝負在天,生死由命,只是這痋教中也有無辜之人,還望您能饒了他們一命。” 這時,其中一人見甲一都死了,自覺生還無望,快速說道,竟是點出了周秀的身份。 “此人有官氣。”周秀早就注意了此人,他身材高大,足有七尺多,端的魁梧,身上還有著極為淡的官氣,應該是之前做過官。 周秀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你是熊籍?” 他翻閱過楚國的卷宗,很是瞭解楚國除國的前後之事。 “世上早已無熊籍,只有甲三。今陛下已勝,可了斷了在下性命!” 他話語很平淡,絲毫沒有即將死亡的恐懼。 周秀也沒有遲疑,當即滅了他。 但卻從他的體內感知到了某種詭蠱的存在,順便抽離了出來。 【大力蠱(詭異)】 光球簡簡單單的反饋了幾個字。 可以說對此毫無興趣。 但這估計是根據周秀現在的實力做出的評估,放在治詭臺一些人身上足以直接讓他們起飛。 周秀索性收了起來。 此刻他感到自己就像一個給孩子謀福利的老父親般,不斷給家中孩子尋寶。 接下來,周秀就像閻王點卯一般。 剩下的幾十號人,只有寥寥五六人活了下來。 “叩見陛下!”為首之人名為丁一,是負責痋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