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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年輕人就是說出不和魏家有生意往來的鄭爺!

林書安抱了這麼壯的粗腿,怪不得自己那個病秧子妹妹說話這麼硬氣,那筆銀子還還是不還她得回去好好想想。

鄭康和書齋老闆另開了一桌,兩人抿著清酒看林書安四處敬酒,最後才到這邊來:「招待不周還望海涵。」

鄭康擺手笑道:「你的喜日子本就忙,我們是來道喜的順便與林兄商量個事。」

甄妙待在屋裡聽不清外面再說什麼,倒是將林母訓斥範母的一席話記在心上,原來兩家之間還有這樣的糾葛。

「得,你看著吧,你家往後怕沒什麼清淨日子了,林奶奶心裡肯定打上這三十兩的主意了。」

秀華嘴快說完心裡想的才發現姐妹兩臉色一片平靜,好像一點都不怕麻煩上門。

甄娟看著妹妹笑了一聲:「別說三十兩就是一千兩又與她何干?他們已經分家了,孝順養老是天經地義,至於別的她的手伸得多長就得從哪兒被人給敲斷。」

甄妙倒不在乎這些家長裡短的小事,她想的是為何這位鄭爺幾次三番的想要結交林書安?這個書生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那人這般費心?

商人從不做無利可圖的買賣!

第36章自然是要疼著的

夜幕降下,酒足飯飽笑開懷的客人搖搖晃晃的與主人說三兩句醉言醉語告辭離開,熱鬧的小院歸於平靜。

甄妙趁林書安在外送客的功夫伺候婆母洗漱過躺下,本想留下陪著說陣子話,林母卻笑容滿面地「攆」她:「不用操心我了,你去看看書安吧,他平日裡不大飲酒,今兒喝了不少,等送完客人怕是暈的找不著北了。」

「娘,有事您喊一聲。」

「知道了,好孩子。」

天氣暖了,外間的門未關嚴實,風吹動簾子,卷著角一盪一盪的,連帶屋裡的油燈時明時暗。

今天是喜日子,燈一夜不熄,甄妙纖細的影子在牆上晃了晃,掀起簾子出去了。

甄妙一隻腳剛邁出門檻,送完客人將院門上鎖的林書安腳步虛浮地向她走過來,風送來他身上濃鬱的酒味。

她後退兩步側身站立讓他進來,單薄的油燈光下他俊臉發紅,好看的桃花眼漾滿逼人的光,他向來清冷,臉上鮮少有情緒起伏,今兒卻一直在笑,像屋外的清風溫潤,像臥在天際的雲悠然。

甄妙眼波婉轉,羞得避開他的目光,輕聲說:「我去給你倒水,你擦把臉。」

他略微遲鈍地眨了下眼,隨即又驚又喜,連聲音也磕磕巴巴起來:「多謝妙娘,勞煩你了。」又覺得哪兒不對,下意識地抬起胳膊摸了摸後頸,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甄妙先是一愣,之後被他茫然又憨傻的樣子給逗笑,喝醉後的他少了些沉穩與氣定神閒,倒像個惶然無措的孩童,一樣笨拙又有趣。

林書安看著著紅嫁衣的甄妙走遠,微微羞惱地捶了捶頭,跌跌撞撞地要往自己屋裡去,想到什麼轉身去了林母那屋,暈乎乎仔細看了一陣,見母親閉著眼呼吸綿長舒緩這才放輕腳步慢慢出去了。

走進自己臥房,眼所及之處全貼滿囍字,尤其是床榻上那床紅如火的被褥,燒紅了他的臉,這股熱無章法的四處蔓延。

他剛打算坐下來,甄妙端了盆水從外面進來,他趕忙直起身迎上去:「我來,我來。」

這些事他自懂事起便自己動手做了,如今他雖然和妙娘成親,是這天底下除父母天恩外關係最近的家人,可讓她給自己端洗臉水到底還是有些不自在。

甄妙皺了皺眉,動了動唇瓣,輕聲道:「你怎麼與我這麼生分?可是不喜……」

林書安趕緊搖頭出聲打斷她:「不,不是,是……不習慣……」

甄妙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