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宋多天真一孩,瞬間就被說服。
另一頭,三師姐拿著一截木頭還在削筆桿,筆沒削出來,手是快削沒。池舟舟扛馱著一個,牽著一個跟她笑道:「師姐,跟我進屋吧,宣州老兔筆、澄心堂紙隨你用,怎麼樣?」
師姐多單純一筆桿,起身就主動牽住池舟舟另一隻手。
夜半三更。
池某人,拖著三口成年人慾進自己房中意圖不軌,被睡不著出來放尿的韓火火撞破。池某人似乎這才想起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於是邪魅一笑,變成拖著四人回房。
韓火火度過他畢生難忘的一天。
翌日清晨,鳥鳴聲嚶嚶成韻,開啟陳府新的日常。
負責侍奉「昭雪堂」客人們的婢女名叫鶯兒,一大早便在主廳中打掃拾掇,直到日上三竿還不見任何一個人影,出於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她決定敲門去問問要不要用膳。
鶯兒逐個過去檢視,發現有三位房門大開,不見蹤影,只有一位池仙姑的房門緊閉著。
她上前叩門道:「池姑娘,今日已經到午膳時分,其他仙長不見蹤影,可是有什麼怠慢之處?」
屋內,池舟舟的肚很應景地「咕」一聲。
她實在忍不,索性道:「嗷,那就直接端進來吧,他們人都在我這裡。」
鶯兒略覺詫異,卻還是折身照辦。
不多時,鶯兒帶著兩個小丫頭叩門進屋,那兩人在桌邊忙忙碌碌上菜,鶯兒便上前要向池舟舟講解一番今日的膳食搭配。
她剛抬頭張開口,就呆在原地。
只見一張小小的床邊,從左起由低到高依次坐著四人——韓火火、池舟舟、紫菀和談宋。
他們腰上繫著同樣鮮艷的紅繩,這一根千千結將四人串聯,讓人誤以為他們都到本命年。
一張狹窄的床榻已經阻止不他們誓要在一起的決意,那被擠得無處安放的小手只能緊緊縮在前膝。
他們排排坐,手牽手,心連心。
鶯兒試圖張幾次口,都沒能發出聲音,反而把下巴搞脫臼。
池舟舟睜開眼,一臉高深莫測道:「沒關係,東西放下就可以,我們正在進行師門內的團練,修行結束就會去吃的。」
鶯兒眼神複雜又飄忽,順著池舟舟飄向右側二位。
三師姐懷裡雙手平託一疊澄心堂紙,頭頂是一副裝筆的木匣,神情莊嚴又肅穆,嚇得鶯兒望向她掌中之物都不由得敬畏起來。
而談宋的一雙手早已被池舟舟反綁在身後,他不滿地拿頭撞向牆壁:「你怎麼還不打我,你說話不算話!」
好他媽可怕的一群人!
這他媽是什麼團練,魔教團練嗎?這哪裡像是要吃飯的人,這分明是把他們仨騙進來大快朵頤的魔鬼啊!
鶯兒的腳下開始控制不住的後撤。
池舟舟又想起什麼似得突然睜眼:「哦對,今晚三更天之前,都不用來我們院裡。」
誰他媽還想來你們院裡哦!還三更天,正常人三更天都在睡覺好嘛!
鶯兒表面維持著一個假笑,不住點頭,腳下卻倒退得迅速極。
一眨眼,三個小丫頭瞬移沒影。
……
池舟舟這方吃飯遇上難題。
想吃飯,必須要兄弟四人同心,一起挪到桌邊。
可她這麼想,她二師兄和三師姐卻不這麼認為。
這兩人早已進入無人之境,專注於自己的腦內小劇場,完全察覺不到周圍的意志。
小鳳凰也只是練氣期,還是需要攝入食物的,於是兩人合計合計,起身開始使出吃奶的勁兒往桌邊磨蹭。
池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