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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頁

她扁了扁嘴,戲精上身,拿眼瞥著聞璽嘟囔著說,「呵,男人!你想和他談人生,他卻只想睡覺。」

聞璽正在包袱中翻睡袋,聽到這句,差點沒把整個包袱掀翻。他是知道阮棠嘴皮子利索的,以前在辦公室裡和錢佑曼聊天,還有和嚴昱澤拌嘴,都是一套又一套的。

聞璽走到她身後,「不想睡?」

這句問的幾分算計,還隱隱有些輕佻。

阮棠眨巴眼睛,在觀察他的態度,「呃……不想。」

聞璽忽然一把攬住她的腰,高高提了起來,幾乎是扛在肩上。

阮棠頓時慌了,「哎?幹嘛幹嘛,你這是要幹嘛?」

這兩句喊出口,她自己也覺得哪裡不對,好像是在某些俗爛電影裡的橋段。

荒山野嶺,孤男寡女……她被一瞬間的聯想弄得一陣惡寒。

結果天旋地轉的,被大力舉起輕輕放下,拋在睡袋上。聞璽的身體壓過來,寬闊的肩膀幾乎遮住了旁邊的火光,「聊什麼人生,不如聊生人。」

阮棠摔了一下被這句給驚地回了神,「你……」禽獸啊,這幾天都沒洗頭洗澡。

聞璽嘴角微微一抬,開啟睡袋,三兩下就把她塞進去,然後拉好拉鏈,看她裹地像個胖胖的蟲繭,在她臉頰輕輕捏了一下,「別胡鬧了,儲存體力,睡覺。」

阮棠瞪圓著眼看他,聞璽看她臉皺成一團,白嫩(哈)嫩的還真像某種幼崽,低頭親親她的臉,心想怎麼跟孩子一樣。可要論實際年齡,對他來說,可不就還是孩子嘛。

阮棠被硬塞進睡袋,還想反抗來著,可對上聞璽的眼睛,他的目光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十分深沉,瞳仁黑的像夜,要把人吸進去似的,她所有抗議的話就全咽回去,特別老實地躺著不動。

聞璽去檢查了一下火堆,確定夜裡不會熄滅後,也躺進睡袋裡。

兩人並排睡得很近,阮棠一轉頭就能看見他,這幾天都是這樣,她也習慣了。火堆的光照亮他一半的臉,而正對著阮棠的側臉越發顯得深刻而冷峻,阮棠悄悄用臉描繪他臉上的線條,高挺的鼻樑,好像山峰一樣,以現在的審美,他的俊氣過於硬朗,不符合當下精緻清新的小奶狗或者小狼狗風格,他根本就是狼,骨子裡藏不住的霸道和狠。

聞璽撇過頭來,和她目光相對,「害怕?」

阮棠迷糊,「嗯?怕什麼?」

聞璽沒有回答,語氣平淡地說,「有我在,不會讓你變成乾屍以後被人挖出來,安心睡吧。」

阮棠愣了愣,有些發呆。原來心裡深處隱隱不舒服的感覺——是不安,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這些天太過辛苦,無邊無際的天地間好像就剩下她和聞璽兩人,她被大自然的壯闊所震撼,繼而又對這片絕境生出畏懼的心理。

天地之壯美,自然也有其詭譎兇險的一面。在千仞雪山之中行走,來去都是茫茫無際,那種寂寥而無望的感覺對人有無形的心理壓迫。阮棠也是受了這個影響,偏偏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反而被聞璽看了出來。

「你怎麼看出來的?」阮棠有點不明白。

聞璽說:「你沒發現在遇到無法解決的壓力,你想法就會特別……跳脫。」

阮棠疑惑,「有嗎?」

聞璽,「大理被吸入隧道的時候,你對靈力還不瞭解,一路唱著葫蘆娃,還有遇到木偶傀儡……」

「別說了。」阮棠趕緊求饒,臉都紅了,這舊帳一翻,感覺全是丟人的歷史。聞璽說的跳脫,其實是瘋癲的意思吧。

阮棠趕緊在睡袋裡動了動,把頭挪到另一邊,不想再討論,趕緊睡覺。

聞璽看著她後腦勺笑了笑。

睡到半夜阮棠醒來,是被尿意給憋醒的,她想著忍一忍,閉眼又眯了會兒,實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