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幽暗的利光,道:“。。。太平王為練出這數千黑騎,也不知耗費多少人力財物,只看那甲冑,就是上等的鎖子甲。”江全嘴角漸漸現出一絲冷然的笑意,道:“他們自來送死,卻也怪不得旁人。”滄冥子不置可否,只看著遠處那九旄大纛的方向,有些可惜地道:“。。。此處與太平王相距太遠,倒也不能將他如何,否則一箭斃於馬上,豈不痛快。”江全笑了一笑,道:“亂臣賊子,自然不能長久。”滄冥子亦笑,抬手令人上前,吩咐了幾句,然後對江全道:“江司事自與我在此看著就是。”
天上降下來的雨水不知道何時又有了漸漸要停止的趨向,彷彿方才的一陣如幕大雨,隱隱只不過是幻覺一般,外面牆根下的闊葉芭蕉上,積存著清亮的雨水,卻忽然間似是支撐不住這樣的重量,在顫巍巍地搖晃了幾下之後,‘譁’地一聲,就將葉上的一捧清水傾瀉了下去。
一雙原本扣在葉孤城肩頭的手,猛然間驀地使力,指尖幾乎陷進結實的肌理當中,十指的關節處明顯隱隱發白,手背和掌心裡,滿是溼淋淋的汗水。。。葉孤城完全不在意這一點痛楚,只低下頭去,用溼潤的舌尖輕輕舐濡著身下男人胸膛上的硃紅胎記。那人健長的雙腿不可抑制地微微震顫著,腹下濡溼黏滑一片,腰身亦是繃得如同快要斷開的強弓。葉孤城體貼地緩緩撫摩著對方的身軀,一面親吻著那汗津津的結實胸膛,同時腰下仍然繼續保持著一定的速率,柔緩地輕撞著男人的身體,未過多久,就感覺到了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濺進了身下人的體內,引起那精壯軀體的又一次微微顫抖。及至此時,葉孤城才慢慢讓兩人分開,將下方男人的左手拿到唇邊,去輕吻那無名指上的白玉戒指,然後才低聲問道:“。。。西門,還好嗎。”
西門吹雪雙目閉合,氣息粗重不平,聞言,片刻之後,才若有似無地微微應了一聲。葉孤城在對方的眼簾上輕吻了幾下,替他將凌亂的漆黑髮絲稍微理了理,知道西門吹雪這一次不比往常,確實是累得狠了,因此倒也不急著馬上去替他沐浴清理,只繼續覆在他身上,或是輕吻連綿,或是撫摩遊弋,來以此撫慰著對方歡愉過後的疲憊身軀,在彼此交付纏綿之後,承受的一方總是會辛苦些,很需要這樣不帶欲/望味道的體貼與溫存。。。半晌,西門吹雪微微睜開眼,用手環住了葉孤城的腰身,葉孤城給他擦了一下額上已經有些消退的汗水,道:“。。。西門,還很累?”西門吹雪緩緩撫摩著身上葉孤城光滑寬健的脊背,薄唇微動:“。。。沒事。”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在一起,葉孤城枕在西門吹雪的肩頸位置,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說道:“。。。若是正常說來,眼下北滎城此時,大概已經是兩軍對陣了罷。。。。按行程來看,太平王如今,應該已是到達北滎。”西門吹雪吻了吻男人的頭頂,雖然疲憊不堪,身下位置亦是隱隱作痛,卻還是說道:“。。。嗯,應是如此。”葉孤城聽出對方的聲音當中還有著一絲沙啞,便道:“。。。可要喝茶。”說著,不等西門吹雪答話,便披衣下床,到外面命人送沐浴用的熱水進來,然後才倒了一杯涼茶,讓對方潤一潤喉。西門吹雪喝過了茶水,便繼續合上雙眼休息,葉孤城見他身下那湖白色的繡褥上洇著點點殷紅,不由得就微微皺了一下劍眉,隨即就將手搭到了西門吹雪的腰間,輕輕揉捏起來,外面的雨聲愈發變小,漸漸地,就停了。
黑色的洪流奔湧著馳向前方,手中握著的長刀在陽光下閃耀出雪亮的寒芒,八千精銳的兵騎催動胯/下的馬匹,騰起鋪天的黃塵,如同一頭勢不可當的猛獸,朝著對面狠狠碾壓過去。
城下的眾人自然亦是催馬迎戰,但僅僅衝出數十丈之後,卻突然出乎意料地減慢了速度,與此同時,城頭滄冥子冷笑道:“。。。送死。”江全懷抱長劍,一言不發,只凝神看著遠處。
對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