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是老鄧,幾年不見,沒想到再次見面你還是用槍指著我。”蟑螂強沒有放下手中的匕首,更沒有放開那個女孩。
“那是因為我這寶貝兄弟看見你正拿刀挾持一個女孩。”鄧浩然說著,把左手託到持槍右手的手腕下方,做著射擊之前瞄準的動作。“所以我勸你最好放下兇器,放開那個女孩,好讓我這寶貝兄弟消消氣,否則要是惹得它發起邪火來,那保不齊它會走火。”
蟑螂強冷笑了一聲,說:“聽說老鄧你升官當上刑警隊長了,氣場到底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可你還是那副老樣子,看來幾年的深牢大獄還是沒能改變你。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咱哥倆真該換個地方敘敘舊。”
“那現在你得先放了你懷裡的這位小姐,否則我們只好到警局去敘舊。”
蟑螂強哈哈一笑道:“老鄧,當上官了開始會講大道理了。不過,鄧隊長,據我所知,這一片兒可不是你的轄區呀,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犯得著狗拿耗子嗎?”
鄧浩然聽罷眼睛一瞪,義正詞嚴地說道:“蟑螂強,你第一天出來混吶!現在是你手持兇器挾持人質,已經構成了蓄意傷害,而且這裡是醫院,任何一個在場的警察都有責任拘捕你。識相的就趕快放人,否則就是拒捕,我可以一槍斃了你!”
有人說,警察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和犯罪分子作鬥爭。而刑警所面對的刑事犯,往往都是一些蠻橫霸道的亡命之徒,外表更是都很強勢。那麼要對付這些人,警察就必須魔高一丈,他惡,你比他還惡,他狠,你比他更狠,以硬碰硬,以暴制暴,實現法律的震懾作用,才可能讓那些犯罪分子現出紙老虎的原形。
顯然,蟑螂強受到了震懾,他握刀的手已開始發抖。儘管那是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但龍熙蕊已經看準了這個時機。人在恐懼的時候,注意力會下降,交感神經與副交感神經的興奮呈紊亂狀態,肌纖維緊張、鬆弛不一,該處肢體便會發抖。
龍熙蕊正是看到了他的恐懼,她揚起手臂,剎那間指間銀光驟現。蟑螂強只覺手指一陣劇痛,他的手顫抖著,比他的心還慌,收手來看時刀已脫手,隨之又是陣痛來襲,中指已動彈不得。原來是龍鱗飛花一擊敲碎了他右手中指的指根。
蟑螂強緊咬牙關忍著劇痛,但突然間,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又從他的左手傳來,這次他沒能忍住,“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看到了女孩的牙齒已經嵌進他手背的肉裡。
疼痛,憤怒,恍惚中,耳畔又傳來一聲槍響,蟑螂強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
即使再強悍的暴徒,也會對警察開槍忌憚三分。蟑螂強知道像他這樣一個臭名昭著的黑道混混,如果被一個警察開槍打死,法官會天經地義地認為是正義得到了伸張。
他心有餘悸定睛觀看,只見鄧浩然正右手舉槍指向天空,原來他剛才只是鳴槍示警。迷離中,蟑螂強心裡也不知是感激還是慶幸,總之為自己的心臟還在跳動而感到欣喜。
鄧浩然本不想開槍,他也根本不需要開槍,這一槍完全是因龍熙蕊那出手如電的一記龍鱗飛花而開,或者更確切點兒說,是為他自己不甘人後的個性而開。在剛才的情形下,他就如同那顆射向天空的子彈,透著一身的殺傷力卻無的放矢,在那枚被用得恰到好處的硬幣面前,它只有自慚形穢的份兒。不過他這一槍倒是震懾力十足,但女孩接下來的反應卻大出兩人所料,她頭也不回地拼命狂奔,似乎見人如見鬼,見到任何人都要逃。
“別跑!我是警察!”鄧浩然高喊,正欲追趕,忽聽身後一人叫道:“鄧隊,什麼情況讓你路見不平一槍響啊?”
鄧浩然回頭觀看,只見一個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