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蘇瑾之心裡到底怎麼想,這輩子他勢必要得到這個男人,哪怕那人拿刀子捅進他的胸口,他也不會放手。
這些話他上輩子從良如的嘴裡聽了無數,重生一回哪兒還聽得下去,毫不客氣地將人給攆出去,很快屋子裡終於清靜下來。
蕭詹有點頭暈,昏昏沉沉地總想要睡覺,只是這顆腦袋不願意睡,還不死心地向著那個人。
他確實有點期待蘇和聽到自己生病後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有一點點的擔心?他不求蘇和會進宮來探望自己,只要想一下就已經足夠。
他不是沒問過自己,將自己放在這般卑微的位置上,拼盡生命去愛一個對自己沒有半點心思人,註定沒有結果的事情為何非要強求?良如說的對,這天底下比良如好的大有人在,放掉蘇瑾之,更是放自己一條生路。
蕭詹閉著眼睛胡思亂想,忽然一股陌生的味道縈繞在身旁,就算生病,他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眸子如盤旋在天際的鷹一般銳利,兇狠地瞪著來人,那人顯然沒料到本該睡著的五皇子會突然醒來,清秀的小臉上閃過一抹慌亂,耳廓微紅,結結巴巴地說:「殿下,奴才,奴才……奴才看您被子沒蓋嚴實,想替您掖被角。奴才不敢有壞心思,求您明鑑。」
蕭詹強忍著昏沉,想要坐起身,剛起來又跌了回去,眯著眼看向身邊的人,沙啞地說:「扶我起來。」
那清秀小太監的臉變得更加紅,趕緊過來小心地將人扶起來,而後退在一邊低著頭不敢說話。
蕭詹細細地看了那人兩眼,果真像,那幫混帳倒是好的很,竟想出了這等法子,就算像又如何?到底不是他要的那個人。
因為生病向來有神的眼睛此時透出幾分慵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悠悠道:「你喜歡我?」
那小太監猛地抬頭,而後又羞澀地低下頭,點頭道:「在奴才看來五皇子英俊有才,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奴才自知卑微,不敢有別的心思,只想能待在主子身邊伺候您就心滿意足了。奴才求您別趕奴才走。」
蕭詹口乾舌燥,舌頭抵著牙槽轉了一圈,吞了吞口水,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去倒杯水來,我可以留你在身邊伺候,若你不知天高地厚,我會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蕭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略顯猙獰,而那個小太監卻沒有怕,臉上滿是欣喜,跪下來不住地磕頭謝恩,端過水來小心地伺候著蕭詹用了,笑得天真道:「殿下,您睡會兒,奴才守著,您要什麼吩咐一聲便是。」
蕭詹重新躺下來,閉上眼,這個人眼裡的光太過刺眼,讓他不敢再多看一眼。
那小太監站在一邊美滋滋地盯著那張俊朗非凡的臉,以往他只敢躲在暗處小心地看著,後來被良總管撞見,他以為自己怕是沒活路了,不想竟被安排來伺候主子,這真是老天顯靈了。沒想到的是主子願意留他在身邊伺候,傻傻地在旁邊樂著。
「你叫什麼名字?」
小太監愣了愣,趕緊回道:「回主子,奴才叫凜之。」
蕭詹的眉頭皺起,搖頭道:「這名字起的不好,從今往後你就叫常思吧,我不習慣被人盯著,退下吧。」
常思恭敬地應了聲而後退出去,他其實什麼都知道,這座皇宮裡那些不可告人之事他都清楚,五皇子心裡住著個人,偏偏人家瞧不上五皇子,而自己偏不巧與那人撞了個字,所以被改了名字。如何能不難過?但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才會變成讓五皇子常思的人。
蘇相今兒本來打算講如何應對鄰邦的惡意挑釁與侵略,因五皇子不在所以換了別的內容,蘇和心思早飄遠了,一句也未聽進去,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整個人都輕快了些許。
蕭炎讓身邊的小太監先回去,同蘇和笑道:「有他在,我們也玩不自在,連話都不好說,這些個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