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之爭他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與謹之長久相伴,能名正言順地坐上那個寶座,他自是盼望的,若是謹之與六弟聯手……就算將來他奪得了還有什麼意思?一樣的人生再來一次有何意義?
從大門口經過的人全都好奇地看著這位穿著富貴的公子,良如左右看了一眼,走過去,小聲地說:「主子,您還是先進去吧。小公子不懂事,也許是哪根筋扭在一起想不開,過一陣子就好了。只是奴才也想說句話,您太心急了,凡事不能太逼著,您對他的好,他一時接受不了也不是他的錯不是?」
蕭詹吞嚥口水,顯然聽進去了,只是走了兩步之後,說道:「你再去給他買些,既然他不想看到我,我就不去他跟前討嫌了。明兒帶他出去逛逛,這陣子應該把他悶壞了。」
良如嘆了口氣,讓小二將落在地上東西給清理掉,哪知他才挪開地方,一幫乞丐如餓狼似的撲上來,搶著往嘴裡塞,搖搖頭,這個小公子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得主子這般喜愛,不然這樣的人哪兒能活得這般囂張?這種話說來也沒用,老天給的命,有誰能和老天抗衡?
良如回頭看了一眼,見常思也呆呆地站在那裡,罷罷罷,都是痴心的傻子,他一個旁觀人跟著湊什麼熱鬧。他唯一希望的是自己當總管的好夢別被殃及到才好。
蘇和進了房裡坐下來,心裡有點惴惴不安,他就是裝了個狗膽,別看發脾氣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又怕蕭詹追進來找他算帳。
門被人推開的時候,他的心咯噔一下,有點慌亂,待看到是良如這顆差點跳出來的心才算落在肚子裡。
良如也有點好笑,還是勸道:「小公子,你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朝主子發脾氣?他過的真的挺不容易的,打小的時候不受皇上待見,娘娘又把氣全都撒再了他心上,能養成這般脾氣已經很難得了,你說是不是?這是主子讓給你買來的,你看他還是惦記著你,全天下獨一份的。」
蘇和冷哼一聲:「也不看你是誰的奴才,你自然幫他說話。良公公,我的銀子放在你那裡不合適,你是不是應該還給我了?」
良如笑了笑:「咱家主子有話,說是明兒讓奴才帶小公子出去散散心,想買什麼吃什麼,全都算在主子的身上,這是別人盼都不盼來的好事,做什麼非得要銀子不是?奴才也不敢貪這些銀子,等回京的時候原封不動的還您成不成?」
蘇和覺得自己今兒的火氣是很難消下去了,也不顧在外面,怒道:「你一個混帳奴才,你奉的誰的旨剋扣小爺的銀子?我看你是活膩了,等回去我到皇上那裡不給你記個功我還就不姓蘇了,你這陣子先仔細你脖子上的腦袋吧。」
良如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苦巴巴地說:「小公子,奴才也沒得罪您啊,您怎麼能這對奴才呢?這樣成不成?明兒奴才給您勻出點來,帶太多容易招賊惦記不是?」
蘇和臉色這才勉強好看了些,良如費了好大一番勁讓這位小公子下去吃飯,倒是沒想到自家主子反倒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見人。
主子雖然不說話,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心裡還不知道怎麼難受,真是哭笑不得。
良如伺候完蘇小公子這才去看自家主子,進了屋子主子半躺在床上發呆,桌子上的飯菜也沒動多少,忍不住勸道:「小公子是什麼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是被寵大的,向來沒個章法,見著誰都敢說胡話。以往您不是常說,能受得了小公子脾氣的只有您了嗎?怎麼這會兒生氣悶氣了?」
蕭詹自嘲地笑了笑:「他無非就是吃定我不會拿他怎麼樣,我雖不計較,可我也只是個尋常人而已。你可曾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最卑賤的螻蟻,我不怕等,只怕他一輩子也不願意給我靠近的機會,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你明白嗎?我更怕他因為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