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雲策沒有繼續深入探討這個話題,話鋒一轉,道:「白家世代為將,個個了得,在涇州軍裡還有一人,名叫白霜華。他是涇州軍步軍副指揮使,參加了奔襲固原之戰,很是了得。我把他調到西北獨立軍來,做你副手。」
白霜華在涇州軍中管理內務,很少露面,郭炯還真沒有見過,道:「我見過涇州軍節度副使吉青陽和步軍副指揮使劉北山,這個白霜華只是聞其名,沒有見過面,他是白家的旁系弟子吧。」
侯雲策神秘地笑道:「我的命令已經發出去了,明天他就到西北獨立軍來報到,到時你自然就知道了。」
侯雲策神秘笑容反倒把郭炯弄得頗為疑惑,疑惑歸疑惑,他沒有多問,拱手道:「下官告辭了,雲帥也早點休息,明天就要開始長途行軍了。」
侯雲策站起身,做了幾個擴胸運動,道:「大家都是勞碌命。在涇州城的前兩天,手中無兵之時,無所事事也真是讓人難受。行軍對於黑雕軍來說,不是難事。」
侯雲策把白霜華安排到西北獨立軍,其實是另一深意,郭炯喪妻後沒有再娶,沒有子嗣。這成為其父郭行簡的心病,在黑雕軍離開滄州之時,郭行簡也對此表示了深深的擔憂,黑雕軍離開滄州,一晃就是三年。黑雕軍打了三年惡仗,郭炯婚事也就耽誤了下來,那日侯雲策看到女扮男裝的白霜華之後。不禁想起了打光棍的郭炯,軍情營很快就把白霜華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侯雲策打心眼裡覺得這兩人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良緣,於是利用職權之便,竭盡全力為兩人創造機會。至於能不能成就一樁姻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侯雲策看著郭炯背影。自嘲道:「黑雕軍光棍漢子還真是不少,得找人專門配婚。」
自嘲聲未落,就看見郭炯轉身回來,身後還跟著一人,卻是已經做了刺史的梁守恆。
侯雲策大喜,道:「梁明府總算到了。」
梁守恆在鄭州的時候是鄭州府錄事參軍事。被侯雲策開後門調到了鳳州後,任鳳州刺史一職,刺史被尊稱為明府,因此,侯雲策稱呼梁守恆為梁明府。
梁守恆滿身風塵,渾身是汗,拱手道:「從鳳州過來,走了七天。下官是第一次急行軍,累壞了,幸好及時到了涇州,總算沒有誤事。」
侯雲策走到門口,對著書房門外約三四米的一名值勤的親衛道:「把黃老六叫過來。」
不一會,睡眼矇矓地黃老六就跑了過來。侯雲策道:「快把燉地牛肉湯拿一碗過來,再弄幾樣清爽小菜,有沒有現成的粥,也盛一碗過來,梁明府肯定餓壞了。」
黃老六不斷點頭道:「牛肉湯、粥都有,時鮮小菜也理好了,梁明府稍等片刻,很快就弄好。」
郭炯笑罵道:「黃老六,剛才你不是說沒有牛肉湯,怎麼現在又有了。」
黃老六摸著腦袋,嘻嘻笑道:「只留了一小罐,趙娘子發了話,我可不敢違背。」
侯雲策對郭炯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從涇州北上靈州,距離遙遠,後勤跟不上,這仗沒法打,梁明府現在是西北聯軍督糧官,坐鎮涇州,為西北聯軍協調輜重糧草。」
梁守恆喝了幾口茶水,清香茶水入口,精神為之一爽。他放下茶杯,有些擔憂地道:「我還是頗為擔憂糧草輜重,西北聯軍是由好幾支部隊組成,後勤複雜,有朝廷撥發的糧草、甲冑,也有各節鎮自已的糧草,組成西北聯軍之後,各節鎮勢必不願意再為聯軍出糧草、輜重,只能全部依靠朝廷。朝廷在河中府和京兆府各設有一個大型糧庫,不過,河中府和京兆府距離涇州都有六七天到十天的路程,更別說到靈州。只能是一段一段設糧庫,從涇州到慶州以及通遠軍,都要設有糧庫,才能保證大軍供應。」
黃老六手腳麻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