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雲策笑眯眯地看著郭炯,心道:「這小子真是個笨蛋,雖說白霜華粘了一嘴鬍子,可是她的聲音、面板、體態和喉結,哪一樣都透露著女子的資訊,郭炯怎麼就硬是看不出來。」
郭炯看著侯雲策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暗自叫苦,憑著他對侯雲策的瞭解,知道獨立軍肯定留不住白霜華了,後悔莫及地念叨著:「都是多嘴惹的禍,當日就不應在雲帥面前稱讚白霜華。」
侯雲策很有同情心地安慰道:「郭郎眼光要長遠一點,白霜華出自獨立軍,以後獨立軍要糧草,就可以走白霜華的路子,這可是一件好事。」
郭炯被侯雲策暗算了一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也就無心看攻打同心城的遊戲,他悶悶不樂地回到獨立軍營地。剛進營地,就看見營地堆著一些軍用品,有修好的弩、弓,有箭支和弓弦,還有門旗、門槍、五色旗、隊旗、嚴警鼓等等,林林總總的物品堆在營地裡,甚是雜亂。
白霜華站在這些物品前,指揮軍士清點物品,兩名軍士滿頭是汗地埋著頭分類整理,另一名軍士則專門清點整理出來的物品,還有一名軍士在一個小本本上記數。他們幾個做得專心,沒有注意到不聲不響走進來地郭炯。
白霜華最先發現走進來的郭炯,隨口問道:「都指揮使回來了,攻城還順利吧。」問完,沒有等到郭炯回答,又埋頭看著手上的一個小冊子。陽光斜斜地照射過來,正好照在白霜華的紅潤而細膩的臉頰,她的鼻尖上有一顆汗珠,在陽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
郭炯突然升起一種為白霜華擦試汗水的衝動。他被心裡湧出來的這個衝動嚇了一跳。暗道:「我難道有龍陽之好嗎,不會吧,我可是有過妻室的男子。」
郭炯掩飾地咳嗽了兩聲,對白霜華道:「白副都指揮使,這事忙完後,到我營帳裡來。」
白霜華頭也沒有抬,問道:「有事嗎?」
郭炯也沒回答她,自顧自走了。
八月下旬。是清水河最美麗的日子,陽光、白雲,藍天、青草、綠樹、流水,構成了一幅人間天堂般的美景,西北聯軍就美麗的景色中,圍住了同心城,一連數天,都用炮車敲打著城內党項人的神經。
這種日子對於接連苦戰的聯軍軍士來說,算得上輕鬆無比,每天除了需要參戰軍士外,其餘的軍士只是警戒。
在侯雲策的安排下,聯軍騎兵們開始了清水河畔操練活動。每一天。輪流讓兩營騎兵在清水河岸邊練習隊形和騎術。騎兵們平日很少有機會在草地裡縱橫馳騁,每一次騎馬訓練,總是灰塵滿面,而飛馳在清水河畔。實是一種享受。
這些騎兵們剛剛打敗了房當人主力,自然不可一世,每一營騎兵出去,總會四處尋找党項牧民,找到一戶則宰牛殺羊,大飽一番口福。從同心城到西會州沿線的党項牧民,被弄得苦不堪言。雖說這些牧民十分勇武,可是勢單力薄,哪裡擋得住這些新勝的大林軍騎兵,敢於反抗的牧民統統被砍殺,一時之間,寧靜地清水河畔充滿著暴力和怨恨。
輪到杜剛率領一營黑雕軍騎兵訓練。
杜剛是個膽大包天的角色,騎兵們不知不覺來到了距離西會州不過十五六里的地方。這些他們遇到了防守西會州的党項房當軍。此時的杜剛已不是鄭州時期的杜剛,連年的血戰。讓他即膽大妄為又小心謹慎,當房當翰海的部隊一出現,他馬上命令黑雕軍用弓箭一陣猛射,隨後沿著清水河向同心城狂奔,他相信,在小牛關受到重創的党項軍根本不敢全力追敢他們,
果然,房當翰海地部隊追了不過十里就停了下來。經過這次接觸,聯軍騎兵和房當翰海的党項軍形成了默契,西會州外二十里左右屬於党項軍的勢力範圍,只要聯軍騎兵不越這條線,党項軍都能夠容忍。
這條線,是西會州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