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伯符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盞盞地和他喝。眼看伯符的臉越來越白,他按住了伯符的手。
“別喝了,喝酒太多傷身。”
伯符眯著眼睛看了看他:“你是不是千盞不醉?”
“沒有,我也很難受,所以咱們還是別喝了,誤了明天的軍事,就不好了。”
“哼,哼,我告訴你,我也是,也是,千盞不醉!看到沒,看到沒?啊,看到沒?這就是最後一盞酒!是我的,不是你的!我才是千盞不醉!”伯符顫顫抖抖地把罈子裡最後一些酒倒進酒盞裡,端起來,伸在他的面前。酒盞晃啊晃的,酒也灑了好些出來。他知道,伯符再喝下去估計真的不行了。伯符正把酒盞靠近唇邊,將飲未飲之時,他看見了伯符幾乎發白的嘴唇。那一刻,鬼使神差,他竟一把搶過了酒盞。這一搶,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伯符兀自瞪著他發呆,而他已一口氣吞下了酒盞裡的酒。酒太多,一次咽不下去,剩餘的酒汁撐起了他的雙頰,鼓鼓的。伯符低頭看了看酒盞,又抬頭看了看他,呆呆地說:“你搶我的酒……”突然天旋地轉,下一秒,他已經在伯符懷裡了。伯符的唇壓著他的,舌頭已經伸了進來,一陣猛力吸吮,酒汁竟全部進了伯符嘴裡。他的唇間和鼻息之中都是伯符的味道。伯符騎坐在他身上,一抹嘴,打了個嗝,得意地說:“嗝~哈哈,如何,我就說是我的了!”伯符的笑太耀眼,本來發白的面頰此時卻如桃花般鮮豔。伯符離他那麼近,那麼近,近到一說話,他就能感受到彼此身體的起伏。過了今夜,是不是再也不能如此親近了?他什麼也不願意再想,輕輕扶住了伯符的腰,一個借力翻身,伯符已在他身下。他附在伯符耳邊輕聲道:“我本來也沒有要和你搶的。”今夜,他也許真是喝醉了。
四
皖城的夜,安靜,清涼。
他身邊的人,是公瑾。手下的胸膛,溫熱結實。公瑾的睫毛也長,隨著呼吸輕輕顫動。他攀著那光滑細膩的頸子輕輕探過身去,吻上了那片朝思暮想的唇。
手下的身體突然變得**,他一抬眼,望進了公瑾血紅憤怒的眼睛裡。
“公瑾,我,我,你,你,我……”他要怎麼說明,公瑾才不會恨他?
公瑾拿的是誰的劍?
好吧,他這麼卑鄙無恥,公瑾殺了他也是應該。思及此處,他閉上眼,挺直了身軀。公瑾的劍劈下,砍中了他的右臂。
他的嘴裡滲出血來:“砍得好………”
劇痛。
從臉上傳來。
他猛然驚醒,卻是身在吳縣的治所宮室之中,身上已沁出一層細密的汗來。
是了,他在皖城,對自己從小的好兄弟幹了什麼?!
不知是臉痛還是心痛,額上又滲出了一層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那一夜,雖然他喝得爛醉,很多細節記不真切。但是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許多印記都明明白白告訴他,他和公瑾絕對不是像當年那樣只是蓋著同一床衾被睡了一覺而已。
當時他怎麼說的來著?他好像是笨嘴笨舌地說了一些不知所謂的話。倒是公瑾,仍然如往常一般平靜,還能微笑地對他說:“你快點起來吧,一會兒大夥兒就要滿院子找你了。”
從那之後,他有點害怕自己。
公瑾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總是聽不見公瑾說什麼,只能看見他微翹的唇角上下翕動,開開合合,好幾次差點就親上去。
公瑾單獨在他房裡的時候,不論是看地圖還是分析軍情,他總是會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好幾次差點就擁著公瑾上床。
公瑾穿長袍,他就會想著衣襟下的胸膛出汗。
公瑾著鎧甲,他就會盯著皮帶下的細腰發呆。
更出格的是,有一次行軍中,大家去河裡洗澡,公瑾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