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打算把身邊事都處理乾淨,甚至在她娘這裡先鋪一條路出來,再去‘巧遇’李榮享接觸。
要是如她自己按排這般走下去,李榮享怕是已如前一世般,帶著半死不活、半殘將廢的身體,被她皇帝舅舅發配去西北邊陲,又將是十幾年的錯過。
既是上天有意幾次按排,這樣深的緣份,長樂相信她和李榮享絕不會斷的。
“長樂,和叔叔說說,你為什麼喜歡李榮享?”
唸完清早一遍經的周灼,洗漱過後,用過早點,端著一盤他親手做的豆奶餅子,緩緩走到長樂身邊。
他連低頭瞧一眼地上有沒有什麼砂子硬物都沒有,很隨意地就要席地而坐在長樂身邊,卻在他坐下之前,他的身下多了一張草蓆墊子。
正是上次長樂來菩提院時,給長樂開門的小童。見著周灼坐好,小童與留在長樂身邊的張行和孫嬤嬤互對一眼,三人心有默契,一起一言不發地退後很遠。
小童留了下來,張行和孫嬤嬤說了兩句,孫嬤嬤沒動,張行卻離開了。
長樂偏頭看了看周灼,他那張幾乎不見風霜歲月的臉上,總有著一種讓人心寧神靜的顏色,念及之前,周灼幫著自己在自己孃親那裡說好話,她不好在周灼面前繼續沉默。
“周叔叔為什麼喜歡我娘呢?你們明明是兩種性格、兩種人!”
對於長樂的以問代答,周灼不覺為逆,他極自然地答道:“上天給的緣份,見著,就喜歡了,沒有什麼太多理由,其實,喜歡……哪需要什麼理由。”緣份這東西玄妙,往往看著不可能的,會變成可能。
“周叔叔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來問我呢?”她和李榮享又何嘗不是如此,前一世的所有,都為了這一世的開始。若沒個好結果,怎對得起兩世的經歷。
“自古多情空餘恨,”周灼也沒想得到長樂正經與他說些為什麼,他只不過是想找個切入點,與長樂聊一聊,“你娘不會同意的。”就算如他們一般,最後能在一起,這中間也是二十年的波折。
“為什麼呢?我娘她明明嘗過不得以與你分開的痛楚,又怎麼忍心讓我也嚐到,”
長樂從來沒有想過她和李榮享的事,她娘會如此激烈地反對,畢竟她娘是男寵都公開養的奇女子。她之前還天真的以為,只要鋪鋪路就成的。
或許,也怪不得她娘,最開始就是她過於樂觀了,也低估了李榮享隱晦的身份,給他們兩個在一起帶來了太多的阻力。
周灼不願意提起以前的事,一句帶過了,“你娘說我們與你們不同,不只是字面意思那麼簡單的,長樂,聽你孃的話,總是沒有錯的。”
他頓了頓,又說:“你娘既然答應你去要解藥,就一定能做到,你不用擔心,李榮享一定會沒事的。”有事的怕是以後。
“吃塊豆奶餅子,叔叔親手做的,墊墊肚子,等天色大亮了,你還要打起精神去招待你的閨中蜜友呢。”周灼是最討厭這些俗事之人,他自己半僧半人的無所謂了,長樂人生才剛剛開始,既是想好好撐起一輩子,有些事,總是要應付的。
“你娘既以替你去要解藥,你總要給你娘也做出個模樣來,別惹她生氣了,”周灼怕長樂聽不懂,不如點明瞭,直白地道“你娘不會難為你,到時候,只怕李榮享那裡不好過。”
要說還是周灼最瞭解他的枕邊人,蕭華長公主哪怕一時為了女兒安危被迫如了女兒的願,這心裡的火氣,總是難消的,積壓在一起,簡直可怕到不要不要的。
蕭華長公主拿到解藥出宮時,天已蒙亮,宮門已開,贏帝江昭贏已準備早朝事宜。
因著蕭華長公主一心惦記先去收拾李榮享,不打算從密道出去,要走宮門。
為了怕蕭華長公主沒有進宮記錄,只有出宮記錄,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