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嗎……”電話裡的聲音還在繼續,連暯已無心關心其他,利落地掛了電話。
他搖著輪椅來到蕭亦遠的病房,他正要推門而入,但比他先一步,門從裡面開啟了。兩人視線相接。
“為什麼?”
“我說過許你一個願望。”
連暯的眼眶有點溼。
今日晨報的頭條並沒有什麼噱頭的標題,但內容卻著實讓人震撼——A市蕭氏掌權人收一名義子,許諾與蕭家子孫享有同等繼承權。
作者有話要說:
☆、繼承
連暯的性格使得他很少將感情外露,當然作為一個有思維的成年人,感情不外顯是一個成年人步入社會必要的一課,連暯他只是其中翹楚罷了。
許是連震舟的刺激,再加上蕭亦遠給他的印象一直是溫和的沒有侵略性的,他出乎意料地在他面前哭了,這點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但也僅僅如此而已,之後他說的話都帶了情緒,未經大腦思考,連他自己都不會當真,沒料想——
“我以為你在開玩笑。”
“顯然媒體不容我這麼玩笑。”連暯沒注意到,蕭亦遠此刻是有點緊張的,儘管從現在的情形看來,這毫無道理。想給蕭亦遠當兒子的多了去了,別管誠心的或不誠心的,就憑那份繼承權。何況他感情真摯,並無侮辱人的意思。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吧。
後面的話蕭亦遠沒說,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他不想說出口。
前面提到,連暯很喜歡連震舟這個人,在後者救過他後,這份喜歡又上升了些。而且對於一個從小得不到父愛的人來說,這渴望比尋常人更深。
“那繼承權呢?”
蕭亦遠見他有鬆口的跡象,鬆了口氣,笑道:“不能白佔你便宜啊。”他其實有自己的考量,但現在不能說出來。
“我不想要蕭氏的繼承權。”
楊謹和他母親能為了繼承權不惜置他於死地,他不想再介入蕭氏繼承權之爭。
蕭亦遠嘆息一聲,有些無奈:“我只是想保護你。”
連暯沉默。蕭亦遠的話,他能明白。身在豪門必然有些事身不由己,他如果被蕭亦遠收為義子必然會引來一些猜忌,原本蕭氏內部勢力平衡的打破也許會帶來一些他們不想看到的後果,一份繼承權提高了他這義子的地位,也讓某些人不敢妄動。
明白了他的苦心,連暯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只是——
他該怎麼稱呼他呢?真要改口叫……
蕭亦遠似乎看穿了他的苦惱,笑道:“你以後就同久意一樣叫我蕭叔吧。”
“是,蕭叔!”
“你要出院?”蕭亦遠見他沒穿醫院的病服。
“是啊,這不是快好了麼?白佔著醫院的病房不好。”
“以後我一個人要寂寞了。”
“我會來看你的。”連暯看著病房裡堆積的禮物,輕笑一聲,“比起我,你這裡要熱鬧多了。”
其實,蕭亦遠入院的第二天蕭明曦就來了F市,同來的還有她的嫂子也就是莫可可,連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每次去蕭亦遠的病房時都與她們的時間錯開了。
牧久意辦完手續後來與蕭亦遠道別,然後同連暯一起離開了醫院。
“你和蕭叔說了什麼?”他記得他進門的時候,看到兩人聊得很開心。
連暯也沒想要瞞著他:“他說他收我為義子,承諾給我蕭氏繼承權。”
牧久意有點驚訝:“蕭叔他真的很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的主動交談,到後來捨身救他,再到現在的繼承權問題……繼承權外流對於一個世家來說可不是一個小問題。
連暯嘚瑟:“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