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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我快要餿了。”

“回去一樣只能擦身不能洗澡。”

“我被消毒水的氣味淹沒了。”

“這是為你好。”

……

“看到那百合了麼?它快枯萎了。”

“好吧,明天一早我就去辦出院手續。”

連暯:“……”帥哥之間的交流,果然需要用更抽象的方式。

牧久意理了理他凌亂的發,他之所以答應他的要求當然無關百合花,只是因為他的堅決。雖然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但連暯突然的改變總是有原因的。況且,他能敏感地捕捉到連暯的情緒有點不對,儘管他表現的和平常無異。

睡覺前,連暯見牧久意要離開,於是開口說道:“今晚我陪著你睡吧。”

牧久意看了他一眼,笑:“好。”

兩人睡覺都沒有留燈的習慣,因為黑暗更能隱藏人的情緒,不至於將什麼都暴露出來,在人睡覺這防備薄弱的時候給人安全感。

窄小的單人床不堪容納兩個男人,兩人貼得極近,呼吸可聞。

牧久意稍微往前一傾,就給了身邊的人一個頰吻:“晚安。”

“安。”

雖然道了晚安,但兩人並沒有很快睡著,連暯是因為藏了心事,牧久意是因為知道他藏了心事所以擔心他。兩人沉默著,直到連暯打破了這沉默。

“睡了嗎?”

“沒。”

“呵……我知道。”

“嗯。”

這樣沒有實際內容的對話顯得有點幼稚,但兩人都不覺得。有些時候,你只是希望有一個人能陪著你說說話,說什麼都無所謂,只因為和你說話的是你認定的那個人,僅此而已。

“……下午發生了什麼?”牧久意有點遲疑。

“我以為你是奉‘我不說你便不問’為行事準則的。”

“那是騙人的,其實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

連暯笑:“好吧,作為你的坦誠的回應,你以後只要問了我就說。為顯我倆之間相處模式的改變的重視,你現在重新問一遍吧。”

牧久意為此表現得十分配合:“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

“連震舟來了。”

“然後?”

“然後他走了。”

牧久意默然。這短短的兩句話,看似什麼都沒說,但其實說的不少。連震舟來了又走了,沒有為車禍入院的連暯留下來,這足以說明他的態度。他心疼他有這樣一個父親。

“以後有我陪著你。”

“你好肉麻。”說完覺得這句話不能涵蓋他想要表達的所有意思,於是加了句,“你總是這麼肉麻。”

牧久意笑:“我真心期待你也能對我肉麻一次。”

“我愛你。”

牧久意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翹了翹:“這句話我不急,我願意等你。”

“我聽到你的偷笑聲了。”

“呵……”

就如牧久意承諾的那樣,第二天連暯如願出了院。因為是即時決定的,所以來接他出院的沒有其他人。不過,巧合的是,這天他剛好接到了佔屹的電話。

“你看了今天的晨報嗎?”

電話一接通,佔屹劈頭就是這一句。連暯原本想調侃兩句也因為失了先機,話被堵了回來。

連暯嘴一抽:“我像是關心這些的人嗎?”

“那你應該關心一下了,至少今天的晨報應該關注。”

連暯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關於我的?”

“嗯。”

連暯不再多言,匆匆翻出送來的晨報,剛拿出就被頭條新聞震住了。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