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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老跪著,朕叫你跪了嗎?起來。”
楚嶽的眼睫毛顫了顫,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背脊挺直,楚梟心頭一煩,他並不是想命令青年什麼,只是習慣難改。
但他也明白,至少應該試著改一改
於是他試著彌補: “ 地上涼,坐這兒。”
手指就在床邊敲了一下,青年微紅著的臉上帶著詫異和忐忑,往楚梟指的地方坐了下去,然後又趁他閉眼的時候,又往裡挪了一挪。
楚梟半閉著眼,就當沒看到青年那些小動作。
其實人就是這樣,在對一個人心存不滿懷疑的時候,這個人做什麼事都是不對的,是居心叵測的。
可一旦順眼了,就覺得事事都很合自己口味。
拋去自己那個奇異的猜測不談,這樣聽話得讓他心頭髮軟的弟弟,他想要一直留著。
“ 聽左相說,前幾天你遇刺了,是不是?”
楚梟感覺到青年在強忍著什麼,努力的在藏起心緒波動,可是楚梟已經看厭了青年在朝堂上一板一眼的穩重和平板,這樣的人放眼宮裡遍地都是,他想要的不是這種表情。
楚嶽垂下頭的速度太快,看得出倉促: “ 嗯,是的,那兩個刺客已經被制服,臣弟將那兩人送去刑部處理了。”
“ 哪裡受傷沒有。”
低垂著的臉上有淺淺的陰影,高挺漂亮的鼻樑,沒辦法挑出一點毛病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很賞心悅目,無論什麼表情。
“ 還……還好。” 青年有些吞吞吐吐,臉上有幾分要發紅的意思。
楚梟眉頭一緊,他當時這麼辛苦拼命的保住楚嶽,明明就毫髮無傷,吞吐個什麼,不悅道:“ 什麼叫還好?傷了就是傷,沒有傷就是沒有傷,兩個刺客就能闖進嶽王府,你府上還養著那麼多廢物做什麼?”
“ 臣弟知罪。”
“ 朕又沒有責怪你你知罪個什麼。 ”
明明青年是他以命相護的,可現在再怎麼提及這碼事,對方也不會知道,楚梟最恨就是這樣糊里糊塗的無名英雄。
一比拿不出檯面的糊塗爛帳,只有他一個人心裡有譜。
“ 皇兄。”
楚梟聽著這稱呼,怎麼聽怎麼覺得還是那聲三哥聽起來舒坦燙心,懶洋洋應了聲:“ 有話就說,別支支唔唔。”
楚嶽無聲笑了起來,嘴角眉梢都呈現彎彎的弧度,“ 您醒了真好。”
“哪裡好?你說有哪裡好?”
楚梟故意刁難,看青年為難的樣子十分有趣,但現在跟以前狀況不同了,欺負狠了是絕對不可以的,但逗一逗肯定無傷大雅。
他也想證實自己的猜測到底是真還是假。
淡漠的語氣讓青年原本笑意盎然的臉忽然的就奄了下去,噗通一聲,臉色沉重的又跪下去了。
“ 臣弟失言,皇兄恕罪。 ”
這樣動不動就請罪的姿態讓楚梟有些惱火,皇帝做久了,骨子裡就有一股居高臨下的霸道,就算說起軟話來也不像,開一個玩笑都讓青年變成驚弓之鳥。
“ 別跪來跪去,朕還沒歸西。”
“ 叫你坐過來就坐過來,是不是排場大了,還要朕去請你不成?”
楚嶽的拘謹僵硬讓他心頭冒火,沒膽子的傢伙,在嶽王府的時候是怎麼叫的?那裡有膽子叫三哥,這裡怎麼就縮成皇兄了?
那些讓人心頭軟得不行的甜言蜜語,敢對著像自己的男寵說,怎麼就不敢當面來上幾句?
楚梟忽然的就感覺到疲倦無力,本來剛醒來的人就應該靜心休息,他這一醒就開始忙活,一刻沒消停過,本來對著臣子們還不覺得累,楚嶽一來,他就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