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方向:“霧之守護者庫洛姆小姐不是嗎?”
“那傢伙?”雲雀恭彌出乎白晝意料地為了這句廢話思考了一下,臉上已然不見上次提到霧守時的不屑與冷然,“我跟她沒關係。”
“……”白晝奇怪地回想著,嘟囔道,“但是上次我問你她是不是你的老情人的時候你又沒否認……”
“無聊的問題沒有回答的必要。”
“……”問出無聊問題的白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敷衍的笑容。
“而且她只是霧守的替身。”
“……哎?替身?就是說霧守另有其人?”聽見意料之外的訊息,白晝又被引起了興趣——彭格列霧守另有其人這種事,她可是完全不知道的,“什麼樣的?男的女的?跟雲雀先生你有什麼樣的一段過去?哎呀,看你上次咬牙切齒的模樣,肯定有一段恩怨情仇吧,到底是恩怨還是情仇?能被雲雀先生你記恨的人……唔哇,那是怎樣三頭六臂的一個人啊?”
白晝噼裡啪啦一段話就扔了過去,雲雀恭彌抿了口清酒靜了靜心,回答很有他的一貫風格:“一個草食動物。”
“……”
彷彿參加了冰桶挑戰被當頭一桶冰水潑了下來的白晝驟然冷卻,卻又馬上憑著她一貫以來的作風沸騰起來:“但是霧守……庫洛姆小姐看見你的表情完全就像看見了老情人一樣,尷尬地想要跑走啊?這個怎麼解釋?”
“那是見到你的表情。”雲雀恭彌回答,“不是尷尬,是害怕。”
“……”白晝一愣,“害怕?怕我?為什麼?我長得真的像能把你吃掉的怪物?”
白晝一直覺得自己雖然長不成清純小美女,但以身高來看走熱辣路線還是很有市場的——難道因為太過頭,所以變成肉食女了?
她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他看了白晝一眼,“一個草食動物。”
“……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長得那麼像肉食女。”
思考方式跟雲雀恭彌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中的白晝點點頭,對他的這個回答十分滿意。轉眼想到剛剛被她強行轉移的話題,她喝了口在寒冷空氣下已經變溫的茶水,沒有繼續說下去。
話題隨著白晝的沉默而進入了短暫的停滯,她用手指叩了叩瓷杯側面,視線隨意地落在了凌晨的庭院中。因為目前沒有被雲守大人咬殺掉的危險,她的神經也不由得放鬆了許多——這樣想的她突然問道:
“說起來,這麼晚了,媳婦兒你都不休息的嘛?”
室內沒有時鐘,但僅僅從剛剛在醫療室內看見的時間來算,現在也早不到哪裡去。再加上之前那個醫生似乎說過雲雀恭彌這傢伙忙活了好幾天了……他是怎麼醒的?做噩夢了?
剛剛才結束一個噩夢的白晝將心比心了一番——恩,做了噩夢肯定睡不著。不知道雲雀恭彌做的噩夢是怎樣的。
“我之前睡了很久所以沒問題啦。與其說在這裡無聊的聊天說廢話,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將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全都貼上了“廢話”的標籤,白晝彷彿沒意識到她也成了說廢話的廢人一般,少見地開口關心了雲雀恭彌兩句。
“……回本土的時間推遲。”
“恩?推遲了?”沒想到自己的話會得到這種牛頭不及馬嘴的回答,白晝一愣,順著他的話問道,“因為我嘛?我完全沒問題的喲,倒不如說就算沒有我也完全沒問題的吧?……雖然我個人是很不願意媳婦兒你扔下我一個人跑去結婚的啦。”
“頭還暈嗎?”
“……咳咳,……不暈了。”白晝被清酒嗆了一下,有點兒受寵若驚。她剛剛沒聽錯吧?難道說雲守大人的酒量特別低,喝這幾口酒就喝醉了?
白晝摸不著頭腦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