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是眼下的局面。
就算在凌晨被吵醒,傭人臉上也沒顯露出任何的不滿。她不知道收到了怎樣的命令,將小小的酒碟子放在雲雀恭彌跟白晝眼前,順便擺上了一小壺酒。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疑惑地看了一眼與眼下氣氛格格不入的那位醫生。
醫生也很無辜,他明明可以逃走的。
白晝一手把玩著小小的酒碟子:“這是幹什麼的?”
“……喝酒。”雲雀為自己斟上一小碟酒,淡淡地說道。
“……”白晝突然想起來之前雲雀恭彌答應過要一起喝酒的事情。
連她本人都忘記了,雲雀恭彌竟然還記得……該說真不容易呢,還是真不容易呢……
白晝握著手中的小碟子,一臉複雜地盯著對方。雲雀恭彌似乎剛剛睡醒,冰藍色的眼眸不像平時那麼威嚴,更多了一股慵懶的氣質。手中端著斟滿酒的杯,平靜的面不帶一絲波紋,正如現在凝滯的空氣一般。
他穿著浴衣坐在那裡,配上這種和式的夜晚庭院當背景,就像一副十分有特色的畫卷。
沒有藝術鑑賞能力的白晝根本無法欣賞眼下這幅畫卷,所以她只能不小心盯著雲雀色氣滿滿的鎖骨看呆了。
“……”
她心虛地收回目光,用餘光掃過抿了一小口酒的雲雀恭彌……嗯,很好,看上去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
不過這麼小的酒碟子,真的能把他灌醉?
為自己定了一個遠大目標的白晝覺得前途坎坷。
“說說看,我的八卦。”
還在白晝思考灌醉雲雀恭彌的合理方法時,對方突然命令道。
假裝自己沒有看見醫生擠眉弄眼的表情,白晝摸著後腦勺的繃帶打了個哈哈:“我是想去打探八卦的啦,誰知道打聽了這麼久都沒有打聽到。”
“哦?”雲雀恭彌感興趣地哼笑一聲,“我這裡倒是查到不少最近開始在草食動物間流傳起來的八卦,想看看嗎?”
“……”
想起了什麼的白晝眼角一跳,摸摸鼻子尷尬地笑了兩聲:“那個,這個,那個……那些八卦一看就缺乏真實性嘛!我想找的是那種羅曼蒂克的、真實又浪漫的、雖然過程複雜但結局是HE的八卦……”
“和老情人的?”雲雀恭彌順著問了下去。
“對對對,和老情人的……”白晝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回答了什麼。奇怪於這件事是怎麼被雲雀恭彌得知的同時,她琢磨了一會兒,旋即充滿期待地繼續問道:“哎哎?難道雲雀先生你願意自己跟我說嗎?”
“……”
雲雀恭彌看了眼一旁渾身僵硬的醫生,後者心臟一縮:“那那那個,因為上次的事件受傷的傷患要換藥了,我就先離開……”
醫生腳下一抖,差點摔倒。好在扶住了門框,站穩身子朝室內的雲雀恭彌鞠了一躬,也不顧走廊上有多暗,便慌忙地跑走了。
白晝打量著他離開的方向:“雲守部下原來也不是全都像草壁先生那麼穩重的人啊。”
“……”
白晝點了點頭,端起酒壺倒了點酒,抿了一口,旋即皺起眉打量著杯子:“好淡,這是摻了多少水?”
“清酒。”雲雀回答道。
“……要達成我的目標,好像有點困難啊。”白晝放下杯子,有點兒洩氣,“不管那個了,雲雀先生快說吧,你跟老情人的過往,我很仔細地聽著呢。”
“在那之前,老情人是誰?”
“……啥?”
“那種草食動物才會找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有?”
“……哈?”
白晝被接連兩個問句打懵了。她手忙腳亂地指了指眼前處變不驚的雲守大人,又隨便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