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羽翼的紋路。然而她在很久以前,為了防止匣子丟掉而刻在匣子左下角的名字如今已經看不見了。
這也能夠證明這個匣子並非她之前使用的那個。
“……好餓。”
她一手撐著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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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義大利最南部的城市無所事事地過了兩個晚上後,草壁便聯絡了白晝,讓她幫忙轉達彭格列十代目希望見雲雀恭彌一面的訊息。無所事事的白晝當然也跟屁蟲似的跟了過來。
此時正是會面當天,但是她……好像睡過頭了。
白晝走在不知為何建在地下的基地走廊上,回想著昨天一位彭格列的人給自己看過的地圖,順著記憶走向據說是今天會面的地方。
因為這位雲守大人討厭人湊一起的緣故,整個基地之中幾乎都看不見幾個人。將會面定在這裡的緣故也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出去太顯眼什麼的,而是雲守大人單純地覺得彭格列總部人太多而讓彭格列首領親自過來。——這肯定是位大爺,白晝確信。
她打了聲哈欠,看著遙遠的走廊盡頭,在拐口處拐了一下。眼前仍舊見不到一個人,但是已經有了人的氣息。
會面時間已經到了,會有人出現在這裡倒也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白晝一手搭在門上,沒多想就拉開了紙門。
——“既然肯尼希先生已經找到了,那麼……?!”
“……”
在白晝拉開門的瞬間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旋即被遞過來的便是警惕異常的眼神。
白晝下意識地吹了聲口哨,看向剛剛在說話的男子。對方一頭棕色的頭髮,身高跟白晝相差無幾,穿著在西西里隨處可見的黑手黨西裝,坐在雲雀恭彌面前,似乎有些微的緊張感。
“誒——”
被盯著的白晝靠在門框上無聊地眨眨眼,直到氣氛都在催促她說些什麼時,她才將目光從在情報商那裡見過不少次的男人身上移開,看向他面對的雲雀恭彌。
然後開口:“媳婦兒,我昨天做惡夢夢到你劈腿了。可能我點兒有婚前恐懼症。”
“……”
“……”
這幾天來雲雀恭彌似乎已經對白晝產生了抗體,無論她說什麼都無動於衷。反而是另一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將為口中的“媳婦兒”抽了抽嘴角,旋即想起了最近出現在雲雀恭彌身邊的這個角色——
“……這位小姐就是雲雀前輩的未婚妻對吧?”他笑了笑,問道,“你好,我是彭格列十代首領,沢田綱吉。聽草壁前輩說你想見我一面,但是現在可能……”
“無妨。”雲雀打斷。
“……”不單單是沢田綱吉,就連白晝都有些意外。她看著雲雀長吟一聲,旋即笑著擺擺手,“不用不用,昨天做了噩夢,我還是出門散散心吧。其實我找彭格列首領也沒什麼大事,待會再說也沒關係。”
突然從走廊上傳來重重的腳步聲,她往走廊盡頭看了眼。雲守得力部下草壁哲矢正搬著一臺機器辛苦地走過來,白晝不得不給他讓了條路。
“好的,那麻煩這位小姐了。”沢田綱吉說道,語氣中蘊含著危險,“還有,有關我現在出現在這裡的訊息,能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嗎?”
“……行行行,那我過兩個小時再回來,希望您到時候還在。”
她扯著嘴角隨便笑了笑,轉身揮了揮手當成道別,視線不由得掃到坐在機器上的一位小嬰兒。他的帽簷上爬著一隻壁虎,黑色的大眼睛空洞得彷彿要把人吸進去似的。就這麼簡單的一眼對方就注意到了白晝,回頭像個玩偶似的對她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總覺得最近她在哪裡見到過這個嬰兒。
白晝收回目光,哼著不知哪國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