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寢宮大門,行走於宮中,羅天把耶律質舞放下來,眼神沉落些許,單手摟著,望向前方,“你哥或許要死了,需要朕……幫忙嗎?” 耶律質舞眼皮一跳,身形一頓,眼中在這一刻變得無比複雜,明白他說的意思,卻不知如何回覆,沉默的低下了頭,往他懷中靠了一些,“不知道……” “唉……”羅天嘆一口氣,“自己想想吧,這畢竟是你家裡的事,朕,就不多管了,有需求就說,你不說,朕就不知道。” “嗯……”耶律質舞簡單點頭,複雜的目光對這件事情有些思考,卻真的理不清,顯得過於混亂,雜亂無章,宛如混沌般的得不到一個結果,只剩下一片過於的平靜。 耶律質舞繼續陪伴在他的身邊,失去許多笑容,糾結。 …… 寢宮內,述裡朵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望著那被關閉的大門,眼中一片冷漠,起身下床,進入浴室,洗了個冷水澡,用冷水沖洗全身,換來一片冷靜。 述裡朵簡單掛件衣服,來到書桌前,沒去管臉上些許傷口,被巴掌打出來的,傷口很小,如今已好了大半,不用管,拿起血魔道典,述裡朵開始認真修煉,生命的躍動,在這一刻迸發新生,眼中的恨意,讓她有了無盡的堅定,殺氣陰冷。 第二天,耶律質舞迴歸,一路走到正在吃烤全羊的述裡朵旁邊,雙手疊放小腹前,居高臨下,耶律質舞聲音很冷,“你真的要我恨你嗎?真就放不下?” 述裡朵冷冷笑了笑,雙手拿著羊排,撕咬上面的肉,很兇,“你可以殺了我,這對你而言很簡單,不用動手,一句話。” “咔嚓!”耶律質舞雙手爆發出骨頭摩擦的聲音,肌肉緊繃,眼中恨意閃爍,“你害死了我父…親,命人殺死了二叔,讓二哥殺死了大哥,又派人引導,我兩位姑姑,得罪通文館少主,死在張子凡手下,你,做這一切真的值得嗎?我現在只剩一個二哥,他跟死了有什麼區別?有必要嗎?你…身體裡的血液莫非只有冷漠?一片冰冷寒川?不願意下那天山?” 述裡朵身體一頓,兩秒後,嚥下嘴裡所有的羊肉,吃一口半生不熟的洋蔥,再咬一口生的大蔥,不曾回頭,“要麼殺了我,要麼叫我娘,我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述裡朵張開大口,再次撕咬羊肉,眼中恨意滔天,萬般堅定,不動如泰山! “咔嚓!”耶律質舞單手握緊,全身肌肉緊繃,恐怖的內力扭轉,在體內不知幾次爆發,又被強行壓制的平靜,不知過了多久,耶律質舞的憤怒,終究弱了下來,在述裡朵身後雙膝下跪,低下了頭,“娘,如果你殺了他,我們再無關係了。” 十二秒過去,耶律質舞沒聽見回話,不甘的憤怒起身,眼中一片冷漠,抬手,指向門外,“滾!這是我的家!你到底還想要摧毀什麼!?” “呵呵。”述裡朵冷冷一笑,拿起一塊麵包,擦掉手上的油漬,一口吞下,幾番咀嚼下肚,起身,不屑一回頭,“那你又算什麼?你不也希望他死嗎?你可真是孃的好女兒啊,哥哥的好妹妹,真好,什麼好人都讓你當了,享受一切,心安理得。” 耶律質舞瞳孔一縮,眼神在一瞬間出現閃躲,她確實沒想讓耶律堯光活太久,想讓他老死在大唐皇都,平淡過完餘生,因為…她愛上了大唐皇帝。 “哈哈哈……”述裡朵捕捉到耶律質舞眼神的閃躲,仰天大笑,與她擦肩而過,離開了這個宮殿。 耶律質舞在沉默中倒下,躺在床上,一片複雜的猶豫中,不管了,再不想這件事,就當不知道,畢竟,說是二哥,可實際上,兩人的關係並沒那麼好,比不上普通人家的兄妹,一年到頭,總共見面的時間一巴掌數的過來,因為她是奧姑,更因為他是契丹二王子,有野心的二王子,相比之下,母親更親一些,只是述裡朵的做法,太傷她的心。 故此,沒過太久。 述裡朵血魔道典入門,冷著一張臉,出了皇宮,又一次見到了她的小兒子。 見耶律堯光躺在躺椅上,兩名冷眼丫鬟在照顧,整個人面無表情,如同一具活著的屍體,搖搖晃晃,曬著太陽,比公園老大爺更加清閒,宛如失了靈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