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蘇晚下意識覺得不安,直接衝上去:“譚姑娘,別——”
但話剛到此,崖邊的人已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風獵獵。
沙礫飛旋。
崖邊一片死寂。
蘇晚愣愣看著那綠色消失的地方,心頭五味雜陳。
她與她從認識起就沒好好說過一句話,見了免不是吵就是殺,但此刻,看著她決然跳下,竟覺到一絲空落。
她對她的恨,竟到了這種地步麼?
其實,她只是太在意連城。
因為太在意,所以不容許有人為害,不容許城主更重視連城以外的人或事。
蘇晚抬眼,自每個人臉上慢慢看過去。
站在這裡的人,是不是也有與譚鳳一樣的想法?是不是也如譚鳳一般,對她充滿怨恨?
重新回到連玥身邊,是不是……真的錯了?
但退縮的念頭剛起,目光便落在一張絕美無暇的臉上。
他也正看著她。那雙曾經覺得完全無法理解的眸子,如今竟可輕易讀懂情緒。
他慢慢走近,將她攬入懷中,輕輕開口:“沒事了。”
她不知該不該應,張了張嘴,卻只覺得喉嚨乾澀。
每到這個時候,竟只想著逃避。
從來不願與他分擔,只遠遠看著他為她努力。
太懦弱,太卑劣。
他的懷抱溫暖而寬厚,漸漸將她起伏不定的心平復。
既然已經決定不再放手,就要堅持到底。
這一次,不想再後悔。
易輕歌含笑的聲音傳入耳中:“連城主,家務事已然解決,是否可以繼續上路了?”
連玥輕輕放開蘇晚,淡淡“嗯”了一聲。
易輕歌方轉身,又回頭斜望了他們一眼,那笑容讓蘇晚瞬間又起了暴打他的念頭。
多了金鈴陣數十名少女,陣容更加強大。但重新上路後,居然再無波折。
蘇晚也終於知道,那一夜她走後,連玥立刻被五派合力圍攻。但除了五位掌門外,真正算得上高手的幾乎沒有。折損數十把兵刃後,再沒弟子敢上前。
對峙中,五派之間也起糾紛。鍾門主從金鈴陣脫困後一直沒有過好臉色,不知如何得罪了金夫人,金夫人居然就此帶著弟子離去。而後谷先生也動了怒,竟當眾揚言從此退居謝芳島,再不問江湖事。
聯盟一旦瓦解,以連玥的武功,來去也是易如反掌。然而他回到客棧,卻發現蘇晚未歸,立刻又帶人去尋。
蘇晚歪著頭想了想,問:“你們怎會懷疑譚鳳?”
連玥淡淡道:“那天夜裡,是他引走了敘離。”
“是敘離告訴你的?”
“嗯。”
既然是敘離的判斷,應該不會錯,況且譚鳳也親口承認向正派中人透露了行程。
叛徒之事總算真相大白,蘇晚點點頭,覺得心頭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俺腹黑了。
週五出門,週日回來,週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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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
回到連城那一天,正下著細細的小雨。
萬物潤澤,天地朦朧,將那扇似已佇立千年的大門也洗去了剛硬的稜角。
車馬剛行至門前,門已緩緩向兩邊分開。
乾淨整潔的街道上,兩列長長的隊伍出現在視線裡,隊伍盡頭,是並肩而立的沐天陽和雲錦。
兩列隊伍突然齊齊單膝跪下,恭敬響亮的聲音整齊劃一:“恭迎城主。”
馬車慢慢停下來。
蘇晚掀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