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兵還是那副死人臉,看著房門流動的符文嚴陣以待。
兩人都以為系統馬上要和張安道打起來了,沒想到屋裡一瞬間安靜下來了,真一下意識往前兩步想要穿牆看看情況,還沒靠近就聽慌亂尖叫的女聲再次變成了柔媚勾人的呻|吟。
真一:!!
張安道的報仇就是再睡祁珍一覺?!
正當真一懵逼著臉不知露出什麼表情時,屋裡總算有真正的動靜了。
系統和張安道幹起來了。
「退後!」邵兵冷聲呵道。
真一不爽他的語氣,但還是乖覺地往後跑了幾步。
一手緊緊捏著太玄鏡,一手捏著邵兵給的玉珏。
就聽嘭嘭幾聲,門板被猛烈撞擊了幾下,隨後是男聲女聲和門把手的哐哐聲混雜在一起。
整間臥房好似被密密麻麻的線條纏繞著,張安道身上的怨氣一碰觸到那些活動的線條便消弭,而真一期待的系統卻沒露面。
準確說,它透過祁珍使了一些手段逼退張安道,但真一完全察覺不到它在哪裡。
真一好奇地看向邵兵,正想問他有沒有傷到系統。
就見邵兵臉突然黑了,果斷扣動扳機,一枚閃著瑩黃色光芒的子彈穿透門板,隨後是女人吃痛的悶哼聲。
緊接著,心愛女人受傷了的張安道穿牆而出,張牙舞爪地撲向邵兵。
邵兵淡定自若站在原地,指尖掐著一道符,嘴裡唸了幾句,符紙開始燃燒,真一見狀,知道再不出手就晚了,趕緊祭出太玄鏡,催動黃泉之力。
屋裡溫度瞬間下降,牆上,傢俱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了一層冰霜。
霸道熾烈的黃泉之力從太玄鏡裡噴薄而出,迅速將張安道吞沒,伴隨著悽厲的不甘,忽地消失了。
邵兵的符紙還沒燃完,他的目標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邵兵:??
真一心虛地別開臉,嘴上卻道:「我這樣更方便嘛,可以讓他直接到地府,都不需要你超度了。」
邵兵目光沉沉,呵,搶功倒是一流。
但此時不是跟祈真一計較的時機。
他撕下門上的血符,焊死的房門突然被開啟。
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慌不擇路爬了出來,看見邵兵二人彷彿見著了救命稻草,一前一後上去抓著邵兵的腿:「同志,你有沒有看見……看見那個……」
聲音抖得不成樣了。
真一發現他們爬過的水泥地板上留下好大一灘尿液。
「嘖」好嫌棄!
邵兵同樣嫌惡地看了他們一眼,中年男人的運勢已經被拿走大半,年輕那個倒是沒什麼損失。
自然,他本身也不是什麼極強的氣運者。
看來,跟祁珍苟合的人裡並沒有他,也不知什麼緣故竟鬧得如此荒唐。
而祁珍忽然中彈,加上系統突然開機逼退了差點倒吸她運勢的張安道,混沌的腦子終於找回了一絲清醒,這才發現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原想營造出自己無辜被林建平侵害的假象,如此既可以奪他百分之八十的運,又能趁著他的愧疚拿捏他的錢財。
祁珍便在系統建議下用了一種叫做夢回散的迷藥,為了偽裝得更像一點,她自己也服了。
沒想到林建平這個狗東西竟然……
祁珍緩緩低頭,看著汩汩滲血的肩胛處眸色幾經變化,貝齒咬在下唇上,殷紅的唇瓣滲出血珠兒。
【a02,外面是誰,我現在怎麼辦?】
她當然聽到了林建平叔侄倆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聲音,事實上祁珍也被嚇得夠嗆。
沒想到張安道死後變成那樣,還纏上自己。
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