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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頁

直接從樹下飄下來,走到陣法邊緣。

試探性伸出了一隻腳,踩進去時她打了個激靈,渾身彷彿被什麼東西包圍著,一會兒凍得她牙齒打顫,一會兒又燒得撓心撓肺,簡直跟地府某幾層煉獄差不多,就是威力小一點而已。

真一咬著牙,慌亂間握住了胸口的墜子。

磅礴的黃泉之力從掌心傳遞到四肢百骸,抵消了陣法帶來的副作用。

她眼睛一亮,歡喜地看著太玄鏡。

看來閻君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嘛。

她趕緊運轉黃泉之力將魂體滋養了兩遍,陡然有種死了又活過來的感覺。

真一長吁了一口氣,看來她不用擔心邵兵這廝命喪系統和張安道之手了。

她捏著太玄鏡,抬腳跟上張安道。

走了兩步真一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拍腦門暗暗唾棄自己,她真是被這蠢鬼帶歪了,當了鬼幹嘛還老老實實爬樓梯,直接飄到三樓不就行了嗎?

反正在見到祁珍前,張安道肯定不會傷害樓裡其他人。

真一四下張望,打量著眼前的房子。

這棟樓比一般的筒子樓更寬敞更新,窗戶也比別人大。

客廳約莫八九個平方,傢俱齊全,鬥櫃上還擺著一個舊式唱片機,真一咂舌不已。

這種東西不多見啊。

前些年一切符合大眾眼裡資本主義形象的玩意兒都被砸的砸,燒的燒,這人居然敢大喇喇擺在這兒,平時只用布罩子,那就表示沒人敢隨便翻他的東西,顯然社會地位不算低。

臥室的門反鎖著,但這年頭牆面隔音不行。

一層樓裡誰的屁崩得響了都能被隔壁聽得一清二楚,何況是這仨人實在鬧得離譜,真一聽見祁珍柔媚破碎的嗓音,兩個男人此起彼伏的粗吼,只覺得耳朵髒了。

隔著牆,她整個人都髒了!!!

一想到祁珍用的還是她的身體,真一氣得快穩不住身形了。

只是讓她感到奇怪地是,離得這麼近那系統竟沒給祁珍發出示警,難道它還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在祁珍辦事時把自己關閉了?

又想到子系統的表現,真一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

很快,樓道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邵兵到了。

真一迅速將門拉開,讓他進來。

邵兵輕手輕腳,故技重施,迅速在屋子幾個角落布了另一重陣法,再在臥室房門貼上一道血符。

血符生效的剎那,真一感到頭暈目眩。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試圖緩解這種不適。

邵兵見狀,從牛皮包裡掏出一塊綠瑩瑩的玉珏,真一狐疑。

「拿著。」邵兵無聲開口。

真一狐疑著接過。

玉珏一入手,大腦頓時變得清明,縛在身上的那重力量也隨之消失。

她愣了愣,沒想到邵兵挺面冷心熱的嘛,接受了對方的好意,真一抿著嘴點點頭道謝,而後轉過身防備地盯著關好的大門。

很快,伴隨著痛苦的低嚎,張安道穿門而過,所經之處留下一個個烏黑髮臭的腳印,像是某種腐蝕性液體滴落在地板上,發出「滋啦」聲。

他動作很慢,如同遊魂般遲鈍僵硬,目不斜視走過邵兵和真一面前,逕自朝臥室挪去。

真一被這惡臭味燻得退後幾步,欲開啟太玄鏡把他收走,邵兵卻抬了抬手製止她的動作,真一先是不解,隨後恍然。

原來他是想做鷸蚌相爭旁的漁翁。

難怪他設定的陣法傷鬼卻不滅鬼。

從一開始邵兵就故意留下漏洞,為的就是利用張安道。恐怕張安道從什麼地方過來都被他算好了,否則既在屋裡佈置了隱匿陣,張安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