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美人便心有靈犀了。
”說罷與秦翊把臂走向窗欄,向湖中眺望。
楊浩與崔大郎就在一樓,也叫了酒菜談笑享用,聽得人呼喊“吳行首”到了,楊浩不禁暗讚一聲:“好會做人!”
方才他便想,這時的人物極講究身份的,就像現代社會一個單位裡開會,那領導必是最後一批進場的,場上的席位也必定是早就排定好的了,要的就是這個派頭。今日四大行首齊至,對於這些小節必定十分注意,先出場、後出場,給人的感覺自然不同。
東京汴梁四大行首之中,如今吳娃兒排名第一,必然自重身段,她若最後一個現身,正如臺柱子的壓軸戲都放在後面,原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其他行首誰先露面前不免洩了底氣。可是如果大家都有意拿腔作勢,又不免冷落了那些名士官員,那可都是她們的衣食父母啊。
女孩兒家拿腔作勢,撒撒嬌擺擺譜,那些官伸樂得顯示自己的風度,可你要是太過份了,彈指之間就能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吳娃兒首先登場,這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她本來就是四大行首之首,早一刻來,不但不跌份兒,反被人贊她大度。
畫閣樓船緩緩駛來,這時州中樓上客人紛紛臨窗望去,只見船頭高挑一串紅燈,燈共六盞,燈上恰是六個大字“清吟小築主人”,倒是風雅的很。船兒堪堪駛到樓前,遠處突地又亮起燈光,兩艘畫鑽姍姍而來,立時又有人叫道:“是雪若姌、潤嬌玉,雪潤雙嬌也到啦。”
雪若姌、潤嬌玉也是四大行首之一,不過論才藝相貌,名頭卻在柳朵兒之下。不過她們的船還在遠處,這時眾人目光都向近處的那艘大船望去。船到樓邊,早有幫閒抬了踏板去往樓欄上一搭,畫航簾兒一挑,兩盞宮燈並出,一對侍女走出來挑著宮燈左右一站,中間一位麗人施施然走了出來。
潤潤燈光下,一時看不清她相貌,只覺體態嬌小而不失綽約苗條,款款行來,步履優美,總是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妖嬈之氣。
總有人湊趣迎了上去(看不清)方答答幾旬,這位汴粱第一行首便款款踏進樓來,與那相迎的人淺淺談笑,舉步登樓。那踏板是搭在一樓欄杆上的,她這一進來,楊浩方看清了她的容貌。
如此宴會,這佳人居然沒有盛裝而來,她只穿一襲月白色淺飾竹梅圖案的軟袍,一頭秀髮散開雲鬢,用一根杏黃絲帶鬆鬆地挽住,恰似在閨房中一般閒逸,懶梳螓首,青絲半挽,雙腕如藕,瞳如點濤,那一張娃娃臉兒冉剛沐浴過,奶白如玉,天然稚純。
如此稚純如十二三許豆慧年華的嬌容,但是周身上下卻無處不媚,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難言的誘惑,今佛一個深閨怨婦正發出難耐的嬌聲之聲。如此清湯掛水、稚嫩清純,如同一個小蘿莉的容顏,行姿布態卻是這樣妖嬈嫵媚,叫人看了頓時遐想翩翩,只想這水晶一般的妙人兒若是與人間情慾掛起鉤來該是怎樣風光,從而心生萌動。
她帶的那些侍女也個個俏麗,嬌軀過處,異香自出,鬱然滿座。霧寰影鬢,綽約恍若仙遊,崔大郎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她們上得樓去,才一拍大腿道:“哎呀,這樣排場,朵兒姑娘只怕要吃虧。早知如此,咱們也該好生準備一下,總不成一出場便讓人比了下去。”
楊浩微微一笑,說道:“呵呵,你急甚麼,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勝利者,靜觀其變,稍安勿躁。”
吳娃兒與樓上許多官員名士都是熟捻的,上得樓去寒喧淺笑,妙語如珠,樓上氣氛頓時更形熱鬧,楊浩在樓下見不到樓上光景,只是與許多看客一起再往遠處望去,不一會兒,那兩艘畫航同時到了樓前,雪潤雙嬌同時登場。
“雪兒姐姐。”
“玉兒妹妹。”
雪玉雙嬌素來交情最好,踏進樓來便相互打了聲招呼。雪若姍懷抱琵琶,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