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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桓見阿姐應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

☆、第36章 朱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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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漸大,翠翠本想待雪停了再去,無奈朱桓一直纏著她,一刻也不能等,直說去晚了怕人都要被搶走了,沒辦法只好穿戴好衣服匆匆出門了。

朱桓粗眉緊攢,站在窗前看外面紛紛揚揚的落雪。先生總說他樣貌穩重儒雅,可骨子裡依舊心性不定,帶著孩子氣。反觀柳姐姐眉目清雅含黛,與人說話細聲細氣,淺笑溫婉,從不曾有半分不得體。那日在侯府,他親耳聽到有幾位貴夫人聚在一處誇讚她,說她既端莊穩重又不失靈動。而自己那作為分明就是浪蕩子的做派,此時怕她更是看不上自己了。

他垂頭喪氣地靠在一旁,修長挺拔的身軀略顯頹廢。名煙見往日丰神俊朗,笑容溫柔的少爺心事重重,憂心道:「少爺不如先回去歇著?待小姐回來,丫頭們馬上就去回稟。」

他搖了搖頭,逕自到旁屋去坐了,放置在炕上的小木几案上有三兩枝墨梅發出清雅香味,嘆息道:「我在這裡等阿姐就是。這物不是咱們府中的,是何處尋來的?」

名煙笑了,接過丫頭手中的茶杯輕放在少爺面前:「是世子差人送來的,可惜小姐不待見,就放在這裡了。這會兒也到了要凋謝的時候了。」

朱桓點頭示意她退下,獨自在屋裡坐了許久,心思煩亂難解,倒不如去夢中尋個清淨。外面天色陰沉,寒風獵獵,雪花張牙舞爪地肆意亂舞,越發顯得室內溫暖如春。他平躺在床上,很快陷入沉睡。

彼時柳妙然正在雪下小心翼翼地掃梅枝最上面的雪,雖帶了帽子面上還是沾染了雪花,在溫熱的呼吸下變成水珠。貼身侍女隨珠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這種事奴婢來做就成了,小姐向來畏冷,凍壞了可怎麼辦?」

柳妙然輕笑一聲,灼灼霧氣從櫻唇中湧出,手下不停歇:「不妨事。前些日子見翠翠用雪水煮茶,茶香濃鬱入口清冽甘甜,今兒我便也試試。這事自是親力親為才有趣處,可惜府中梅花未開,不然掃雪煮茶賞梅,真正愜意非常。」

話音才落,只聽一道嬌媚動人的清脆嗓音響起,笑意濃濃:「想妹妹我來的正是時候,定能討得姐姐親手煮的茶喝。」

柳妙然轉過頭去,見是翠翠,將手中物什遞給隨珠,趕忙迎上去,欣喜道:「怎得這個時候來了?可是冷得厲害吧?」

翠翠搖搖頭:「不大冷,只是姐姐這般愜意,我家中卻有人心急難安,這不催著我來向姐姐賠禮。」

柳妙然沒想到翠翠是為了這事而來,登時紅了臉頰,支吾道:「妹妹可不要亂說,這些日子可是沒人惹到我,你這賠得是什麼禮?」

翠翠左右看了一眼,湊到她跟前壓低了聲音開口:「自然是為我那混帳弟弟賠禮,柳姐姐莫要生氣了。橫豎你的心思卻是藏不住了,我這局外之人看得最是清透。」像是知曉她要辯解,翠翠挑眉道:「若是沒什麼,姐姐方才何故在我提起朱桓時紅了臉?」

妙然心中的那點底氣因翠翠這般直接,霎時間失了蹤影,尷尬地垂頭往屋裡去,腳步稍顯凌亂,瞧那模樣便知是羞了。

翠翠隨在她身後,嘴角的笑容更深。

妙然的臥室佈置得清新淡雅,極淡好聞的燃香在屋子裡流淌。她摒退下人,嬌嗔地瞪視翠翠:「桓弟弟是不是想多了?我並沒有生他的氣。」

翠翠卻是不信:「姐姐肯定比我看得清朱桓的心思,今兒妹妹就是想來聽姐姐個準話,對朱桓可有男女心思?近來他日日惦念著你,聽到有人上門求親,更是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你可忍心他日日處在焦灼難安之中?」

妙然取了侯夫人賞的好茶葉,待爐子上的雪水煮開,往茶盞裡倒了,茶葉隨著清冽的水聲舒展,將全部芬芳傾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