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你吃吧。”說完後她站起身來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唉?不想吃也要稍微吃一點吧?”康梓馨喊住她,“是不是你總是想吃飯就吃飯不想吃就餓著,所以營養不良傷口總是不好啊?”
祁齊不耐地吸了口氣掉過身來望住她:“你是個話嘮嗎?”
康梓馨搖了搖頭,笑嘻嘻地回答:“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你現在想吃什麼。”
“西瓜。家裡有嗎?”祁齊反問。
“……還真沒有。”康梓馨愣愣地回答,然後立即又說道,“你這分明是故意的啊!”
祁齊嘆了口氣,從褲兜裡將自己的錢包抽了出來,一邊垂頭從裡面取錢一邊沒什麼感情地說道:“你住進來以後給家裡添置了不少東西,我會給你錢。以後好好住著,不要帶任何人過來。”
康梓馨趕緊擺著手也從身上拿錢包出來:“你是說陽臺上的衣架還是什麼?那些我也用得到啊,你千萬不要給我錢,另外這個月的房租還有訂金我也都還沒交給你……”
“菸灰缸你也用的到麼?”祁齊臉色不很好地瞪了她一眼,示意了一下茶桌上全新精緻的菸灰缸,“臥室的凳子不管是你自己修補的還是找別人幫忙做的,總歸,一碼歸一碼。”
康梓馨不很贊同地輕咂了下嘴巴,卻也不再堅持地將錢遞給她:“這是這個季度的。我暫時只能先給你這麼多了,等有了錢,一定會再付給你下一個季度的。”
祁齊將手裡的兩百塊錢遞給她,接過她的錢,隨便在手裡甩了甩,隨後只抽出五百塊錢,剩餘的全都遞給她:“不用按季度付,每個月記得交給我錢就行。”
“這樣收房租……你是打算一看我不順眼就把我掃出門去嗎?”康梓馨瞪大眼睛問道。
“是有這個打算。”祁齊面無表情地收好五張票子,轉身走進了臥室。
仰躺在床上,身體陷在軟綿綿的床面上,鼻端聞到了被陽光充分曬過的被子的味道,她不太適應地重新睜開眼睛,拉起身下的被子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確實是有股說不清的但是類同於陽光的味道。
這又是康梓馨乾的吧。她閉上眼睛,有些無力地想。
約摸是輾轉反側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她一直都隱隱約約地聽到外頭康梓馨穿著拖鞋走來走去,還有碟碗不經意間交碰在一起的聲音。
大概是太長時間都沒有如此貼切地感受到這種家裡應該有的氣氛和響動了,她有些不安和不耐,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繼續順利地進入睡眠。
而接著陽臺上又傳來細碎的衣物響動和金屬衣架嘩啦啦晃動的動靜,她躺在床上長嘆了一口氣:睡不清淨了!
索性乾脆拉開臥室的門走向陽臺。果不出所料,康梓馨正在那兒踮著一隻腳拉長身形,小心翼翼地從高高的晾衣杆上往下取衣服。
祁齊從鼻腔裡噴了口不屑的惡氣,輕鬆地抬手從她手裡取走了衣架和衣服。
“唉……哎?!”康梓馨竟然沒敢鬆手,還在踮腳的時候大膽轉身去看她,結果就是身體沒保持好平衡,腳跟不穩地向她身上靠了過來。
祁齊在她這種突然的轉勢下也有一秒鐘的遲鈍,當康梓馨纖柔的身體帶著暖煦的溫度蹭到她的肩膀時,她皺了下眉,然後更為迅速地退了開去。
康梓馨毫無意外地摔倒在了她的棉拖之前,身體和嘴巴幾乎同時發出一道不堪入耳的聲響。
“難看。”祁齊不為所動,微微低頭對趴在地面上的康梓馨說道。
“你怎麼這樣!”康梓馨捂著腦門跳了起來,臉頰紅通通的滿是羞惱,“你為什麼不扶我一下?”
祁齊探手,平伸過去,比在康梓馨的頭頂,然後拉向自己,手端正抵在自己的鼻頭向上一點的部分,隨後她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