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瞧著她,“可是你不是說……”
“我家的地址你問白二就好,她知道。就這樣,我先走了。”大敞的車窗升了上去,祁齊很迅捷地將車子在窄窄的路上掉了個頭,帶著車胎揚起來的灰塵,駛離這個稱得上是城中村的地段。
一週後的某個下午,祁齊收到了一個未儲存號碼傳來的彩信,照片中是一個很乾淨通爽的客廳,附言是:祁齊姐家的房子好寬敞!PS:只是房租怎麼給你呢?
照片上的難不成……是自己的家?!
祁齊從沙發上坐起身,眯著眼睛打量著照片上的窗明几淨,無論如何都感覺印象中的自己那個房子應該完全不是這樣通透明亮的。
康梓馨,對她的房子做了什麼!
感覺無論如何都得回去看看已經發生了何等情況的祁齊,頓時就從茶几上撈起車鑰匙驅車返家。
車在半路上,還收到了白草的一條簡訊:“喂喂喂,當初是誰咬牙切齒地說絕對不要租房子給小康姑娘的?”
“白二,你大爺!”祁齊只抽空回了五個字。
車停到單元樓下時,她才想到自己的另一份備用鑰匙還不知道此刻在何處,在車裡找了十多分鐘,才從後座的一個紙盒子的縫隙中將一把大門鑰匙給揪了出來。
“該死!”祁齊盯著鏽跡斑斑的連個鑰匙環都沒有的鑰匙,心想當初為什麼不是把這東西丟給康梓馨。
一口氣順著臺階衝上六樓,用破鑰匙捅開自家大門後,祁齊驚覺是不是錯進了別人的家。
鎮定了一會兒後,她挨個望過曾經由自己親手買的沙發、茶桌、電視、鞋櫃、方桌,確認這是自己的家沒錯——只不過,他們都突然變得煥然一新罷了。
康梓馨此時不在這裡,祁齊關好門,開啟鞋櫃後,發現鞋櫃中多了五六雙鞋子,看樣子都是康梓馨的,至於自己原來換掉的兩三雙鞋子都被整齊地放在中間那層,看上去,都是被清洗過了。
祁齊對著從未如此整齊的鞋櫃擰了下眉頭,拿出自己的棉拖鞋換上,踩著在廳裡巡了一遍,然後下了結論:打掃得,簡直一點死角都沒有。
鑑於尊重租客康梓馨的隱私,她暫時禮貌性地沒有往大開著門的次臥張望,轉身走回自己的臥室:主臥室很簡單,一張床兩個衣櫃,一個床頭櫃,還有一把破爛的木頭椅子,那是她有一次發火時砸爛的……但是現在,它被修補得很完整,邊兒上帶著塊四四方方的木頭補丁,依舊頑強地矗立在床頭櫃前頭。
祁齊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沒什麼多餘想法地盯著那把椅子瞧了半天,接著掉身走向陽臺。
陽臺上,曬了很多的衣服和褲子,黑色的應該都是她之前穿過後隨手丟在床上的,本都打算不要了的,但是後來也忘記丟進垃圾桶,結果現在竟然被洗滌了,還被整齊地晾在這裡曬著冬天的太陽。
其餘的各種絢爛顏色的衣褲,應該是康梓馨的了。
祁齊回到了廳裡,坐到沙發上,從兜裡摸出香菸和打火機,想抽一根,卻下意識地看了看環境明亮的屋子,不由得不情願地將它們原封不動地丟到了桌上。
四點多一些的時候,房門被從外面開啟,嘩啦啦的鑰匙聲伴隨著某個姑娘輕聲吟唱的歌聲,一起進入了快要在沙發上睡著的祁齊的耳朵中。
祁齊眯瞪著眼睛抬了抬身子,看著康梓馨小步靠近過來。
“祁齊姐!你回來啦!”她的笑容在臨近黃昏的沒有燈光的廳內,像是一道白光瞬間投射出來,燦爛得不像話。
祁齊縮了下眼角,沒什麼好心情地說:“嗯。”
“晚上準備吃什麼呢?我今天早晨有買菜回來哦。”康梓馨彎著腰滿是笑容地看著她,一點都沒有見外的意思。
祁齊摸了摸腦門,淡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