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魔淵海,平日裡沒有船經過,那我們怎麼離開?”
池日背對著他擦了擦手道:“步川會來尋我們的。”
“萬一她不來呢?正好把你這老大踢開,自己上位嘛。”
“不會。”
“喲,這麼自信,那位不穿內衣的不會是你老婆吧?”
“胡說。”
對方的聲音變得懶洋洋的:“嗯,我是胡說,你肯定不敢娶她……你敢娶她老子就娶一打……”
池日莫名其妙:“我娶誰關你屁事?!”
“姓池的你要是始亂終棄,老子就去勾引你老婆,天天給你戴綠帽子……”
這話越聽越不對勁,池日扭頭一看,便見某人臉色酡紅的歪在了床頭。他驚愕的走過去,一聞味道就知道對方幹了什麼。
“你喝了那酒了?”
“嗯……怎麼了?”
“那酒都不知道放多長時間了!”池日劈手奪過他懷裡的酒罈,“我拿來給你清傷口的,你喝它幹嘛?”
燕不離醉醺醺的抬起眼:“擦,我說……怎麼嗝,怎麼勁兒有點大呢……”
“姓燕的你知道什麼叫作死嗎?”
“沒事兒,老子都死那麼多回了,老天爺他不收我……”對方笑呵呵的支起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道,“池老魔,你不就是喜歡我作死嗎?”
池日還從來沒被男人這麼抱著過,背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他媽喝多了吧?我不是……唔?!”
一個灼熱而夾雜著酒氣的吻印在了他的唇上,對方靈活的舌尖探入了口腔,不及他反應又飛快的縮了回去。燕不離醉眼迷離的一笑:“推三阻四的做什麼?莫非你又不舉了?”
池日:“……”
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第95章
愣神之間,那隻唇又吻了上來。對方輕易的剝開了鬆垮的外裳,撫上了他光潔的胸膛。
“嘩啦!”酒罈碎在了地上。
池日終於可以騰出手來……抽丫的了。
燕不離醉醺醺的摸了兩下,腦中的弦卻猛地一緊,猝然清醒。他立即鬆開了身前的男人,驚恐的望著對方。
這人不是池月!池月的胸口是有一道疤的……
此時池日的右掌已經舉在了半空,見某人突然不再耍流氓,便停了動作,問道:“酒醒了?”
燕不離渾噩的點點頭,眨巴著眼望了他半晌,大著舌頭來了一句:“你誰啊?”
“……”
“嗝,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
“嘿嘿嘿,你和池老魔長得真像……莫非是他失散多年的……嗝,私生子?”
池日忍無可忍的劈了下去,一手刀切暈了對方。
媽的,他究竟為了一個銅板抓了個什麼玩意兒?!
燕不離軟軟的倒在他懷裡,眼簾闔住,呼吸平穩。口水無聲,安然入夢。
池日嫌棄的擦了擦衣服,將人放在了床上,俯身間聽到對方嘟囔著喊了一聲:“池月……”
摸了摸自己被啃過的唇,池日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想到姓燕的小子看起來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原來心裡竟時刻惦念著自己的弟弟。只不過這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會生出愛戀之情嗎?
他正嚴肅的沉思著,又聽到睡夢間的人砸吧著嘴道:“你他媽別跑……給老子把魚放下……”
“……”池月對這傢伙也是真愛吧,不然怎麼忍到現在還沒打死丫的?
作為一枚正統的潔癖黨,池日是忍不了一地的碎片和滿室酒氣的。他挽著袖子收拾了一通,又給自己洗了個澡,回到石室時已近半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