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朋友。”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澤田要放棄了,估計是覺得這妞對他丁點意思都沒有,其實這意思已經濃得瞎子都看得明白了吧……
兩個人像笨蛋一樣繞著對方轉圈圈,還以為離得很遠其實一直都在一條軌道上都不知道。想起上午迪諾說的,戀愛的都是傻子吧。
“好啦,大功告成。”笹川把我最後一縷頭髮理好,原本垂到大腿處的長髮打著卷垂到腰處,鉑金色的髮色在燈光下淌著異常漂亮的光澤。
她讓我穿著那雙蹩腳的高跟鞋起身,我搖搖晃晃地走到試衣鏡前,面對鏡子前的人稍微呆愣了那麼一兩秒。
鏡子裡的人一襲純白色的吊帶晚禮服,紅色高跟鞋使原本消瘦的人變得更加高挑,褶皺裙尾隱約露出纖細的腳踝,極細的吊帶裸/露出極具骨感的雙肩,蓬鬆的鉑金色長卷發懶散地垂下來,好似陽光下透明海域裡張揚的海藻。原本有些病態消瘦的面龐此時紅潤起來,精緻的妝容使五官少去往日的暗淡,變得更加深邃生動。翠綠色的雙眼微微顫動,像是黑夜裡的螢火。
可那個人心裡現在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不行不行,露這麼多決對會被雲雀殺掉的……媽的鏡子裡面的人是誰老子完全不認識,媽媽化妝超恐怖老子以後都不相信照片了好麼魂淡?!
“啊,阿綱上臺了,我得先走了,雲生你也快點出來哦,雲雀前輩還在那裡等你。”笹川看了最後一眼時間,急急忙忙起身往外走,留下我一個人呆在房裡發愣。
臥槽你讓我這樣去找雲雀不被他殺掉才怪吧?!他才叮囑不能化妝不能穿禮服的才離開一趟就變成這幅鬼樣該怎麼解釋啊,說澤田想看我化妝的樣子麼魂淡?!
我在心裡狂吐槽,抓狂地找自己當初那套西裝,翻了老半天卻什麼鬼都沒找到,這才想起她在給我挑禮服的時候已經叫人把西裝拿走了。雲雀要是看見笹川肯定會問我去哪裡的……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急得想要跺腳,可那雙細跟高跟鞋明顯不能剁的樣子……感覺到門外有熟悉的腳步聲,我趕緊跑到房間裡最陰暗的角落蹲下來,隨手一摸摸到背後毛茸茸的東西,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套布偶服裝,看樣子是哪次派對留下來的東西。腦子裡靈光一現,甩掉那雙礙事的高跟鞋,我把自己整個人塞進布偶裡。
啪嗒——沒有鎖的門隨即開啟了,我縮在布偶裡,透過布偶那雙眼睛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果然是雲雀一臉陰沉地找過來了。他打量著四周,最後目光落在我身旁那雙高跟鞋上。
然後就聽見他嘖地一聲扭頭走了。
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我吃力地站起身,撐著這一身走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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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嘿咻,嘿咻嘿咻。
我賣力地扭動著碩大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走到宴會場上。因為還是想看看澤田究竟想做些什麼,只好這副模樣出來了。
會場裡早已安靜下來,沒有注意到我這隻緩慢挪動的熊,他們專注地聽著那個萬眾矚目的首領所說的每一句話。
澤田站在最前方的高臺上,儘管身形瘦削卻那麼耀眼奪目,他早已脫去當初那個愛哭鬼的稚氣,獨自一人承擔起那最重的包袱。一如包容一切的大空,臺下的人們是在大空庇護下生活的子民。
“在這個彭格列最艱難的時代,我希望我們萬眾一心,度過這場難關……”
“不論在何時,我們都相信自己,相信彭格列……”
他的聲音沉穩卻堅定有力,所有人似乎都屏住呼吸銘記這一刻。他的守護者分佈在位置不同的臺下,卻一樣光芒萬丈。
“如果,白蘭想要毀掉世界,那麼彭格列永遠阻擋他的路。白蘭湊齊七的立方就能擁有一切,那麼彭格列就要先